屋里的众人除了李子轶的两个兄弟之外,其余是人可不知道这对联的好坏,只有马天成说道:“好!好联!二愣子,该你出了!”
二愣子也就十二三岁,他笑道:“我出的是一个下联:‘师傅压师娘师娘压chuángchuáng压地地动山摇’。请嫂子对上联。”
此联一出,姚谨顿时脸就红了,屋里众人也哄堂大笑,赵恩孝笑道:“你还真是个二愣子,不识字还要出对联,你上了马天成的当了!等着你师父明天罚你吧!”
马天成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儿。”
立刻就有人说道:“拉倒吧!你跟二愣子耳语我都看见了。”
二愣子懵头懵脑不明所以,说道:“师父和师娘天天躺在chuáng上睡觉,这有什么?我说的是实qíng,师父gān嘛罚我。”他这话一出,屋里众人笑得更凶了。
姚谨却没心思笑,想个什么上联才好啊!真是难为死人了!她眼睛骨碌碌乱转,猛然看到窗花剪的是一对大鲤鱼,旁边还有几条小鲤鱼,她一下子想出了一个上联来,忙说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众人虽然不识字,却都觉得二愣子的下联是极难的,都没想到姚谨能轻易的对上,马天成说道:“好对,好对!这回该我出上联了!我的上联是‘美新娘,早早房中包棕子。’”
姚谨红着脸,这下联她死活不肯对,反正她已经对上了两幅对联了,人家不把她当文盲就好,至于才女什么的就不必了,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赵恩孝是个活络人,他看出来姚谨不好意思对,便说道:“我看这下联还是大郎帮你媳妇对好了!”
众人都说行,李子轶无奈,也知道这些人就想着听点刺激的东西,要不然轻易不肯罢休,他便笑道:“那好,我的下联是‘佳才郎,夜夜chuáng上舂糍粑。’”
大家一听,都大笑起来,姚谨暗恨,原来古代就有huáng段子!这些臭男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荤话……
正在这时候,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哎呦,这是出对联吗?我这里有一个上联,请新娘子对对!我的上联是‘我身上有种东西如药碾!’”
男人们都知道这所谓的药碾就是男人的生殖器,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哪知道一看到进到屋里的两个人,大家都愣住了,顿时屋子里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花花太岁杨林和另一个大汉,李家因为有喜事,左邻右舍人来人往的,这大门也没关,没想到这花花太岁竟然长驱直入了。
姚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却听见李子轶沉声说道:“杨林,你来做什么?我家里不欢迎你!”
姚谨这才知道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是害的她名声尽失的花花太岁杨林,这个狗东西来了准没有好事儿,姚谨悄悄地来到chuáng边,她的针线簸箕就在chuáng上放着,她一把抓起里面的剪刀,紧紧地攥在手里,她暗下决心,杨林不到她身边便罢,只要来了,定然给他几剪刀,一定让他终身难忘……
杨林显然喝了不少酒,红头涨脸的,说话有些舌头大,他的相貌很不错,不过那带着yín邪的眼神破坏了他脸上的整体效果,让人一见就知道他心术不正,这样的天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一步三摇的边走边扇风,嘴里说道:“没听说过成婚当天还有往外撵客人的道理!是不是姚小姐?雷兄你看看,小美人美吧?”他说着,“哗啦”一声把折扇合上了,用扇子指着姚谨,笑嘻嘻的就过来了。
李子轶一把把姚谨拉到了他的身后,低声说道:“你得了机会去娘的屋里,我来对付他们。”
屋里闹dòng房的这些人,有那胆小的溜了出去;有的想走又不好意思;也有跟李子轶jiāo好,又怕得罪了杨林,迟疑着却也没离开。倒是李子轶的两个兄弟李子轩和李子轲上前来拦住杨林,杨林笑道:“就凭你们俩?”他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大汉“雷兄,他们就jiāo给你了!”
那姓雷的上前就要动手,就听外面有人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都向门口看去,只见来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相貌和杨林有些像,唯一不同的是眼神,让他看起来浑身英气勃发,杨林失声喊道:“哥……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