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刚走开,紫薇立即接着之前的继续说:“我头一次见大护法对付妖魔,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竟然和上古就存在的阎妖平分秋色!师姐你知道么,整个灵霄宫的弟子无不震惊!”
拂瑶一笑道:“琉鸢本就十分厉害,不过平素都把差事jiāo与我们办去了,哪有机会看到他斩妖除魔呢?要说我们灵霄宫的五色阁主,六圣使和十二星将终究是年纪尚轻,修为不足,若是没有他和众长老们的高深法力和威望,单凭我们要震慑住在六界中四处作乱的妖魔,谈何容易?”
妙谷也感叹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师父也藏得太深了些,虽然我当他徒弟这么多年,可是也实实没看出他竟……如此qiáng悍。”想她平时看到师父不是在照镜子自赏,就是在研究驻颜偏方,再不然就是在六界到处搜罗珍奇异宝来点缀他的天机阁,她曾还一度为自己跟了个这样的师父深感痛心,原来没想到他只是深藏不露。
紫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倏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蓦地伸出手摸了摸拂瑶的额头诧异道:“奇怪了,怎么又没有了呢?”
妙谷也若有所思地盯着拂瑶瞧了半晌后道:“你是说师姐额上的月轮印记?”
紫薇颔首道:“嗯,之前还有的,她醒以后就突然消失了。对了,拂瑶师姐,你不是每逢月圆之夜才会现出这个月轮痕迹吗?怎么这次提前出现了?而且还是在白昼的时候。”
拂瑶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惊诧地说:“今日出现了么?我怎么不记得?”
紫薇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回答,“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反正你以前每次月圆之夜发作以后,大多都不记得。”
拂瑶gān笑:“所以我已尽量在月圆之夜远离灵霄宫,免得众人受我荼毒。”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自己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额上就会出现一个淡色似月轮状的印记,并且行为举止十分异常,与她平素完全判若两人。至于怎么个异常法,众人口风都很紧,唯有紫薇曾极其隐晦地透露了下,说是如同她喝下酒后的反应一样。
于是乎她立即就明白了,毕竟她酒后是什么德行,她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自此以后,但凡是月圆之夜,她都会闭关于深山之中,打坐调息。
其实她以前也很疑惑自己为何会这样,后来问琉鸢,他说是因为她修炼的法术有些地方还未融会贯通,是以淤积在体内,每逢十五之夜便会爆发一次,不过并无甚影响,还说等到她修为足够高时,便不会如此了。但是拂瑶私认为‘还未融会贯通’这个说法着实是牵qiáng了点,琉鸢定是糊弄她的。
紫薇微微凝神道:“这次不一样,你的额上月轮一出现,就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邪魅非常,连法力也增qiáng了许多。”
妙谷也点头,望向拂瑶说:“我师父用了净化结界才镇住你,莫非……是火凤的受伤激发了你潜在的灵力?”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个可能xing更为大些。
拂瑶秀眉微蹙,为何她竟一点都不记得?
紫薇想了一下,突然说:“还有那个叫邪莫的妖魔,来去跟一阵风似的,最奇怪的是妖魔界如今就算各成一派,他也不至于帮我们灵霄宫吧?况且他话中之意显然是为你而来,拂瑶师姐,你认识他么?”
“你说的是谁?”拂瑶疑惑道。
妙谷沉思片刻后宽慰道:“师姐无需多想,当务之急是你要尽快把伤养好……”
刚说着,玄夙就倏地出现在拂瑶卧榻边上,一连串地问道:“师妹,好些了么?伤得严重么?有没有哪里疼痛难忍?有的话一定要给师兄讲。”
说罢又从袖里七七八八地翻出一大堆瓶子,对拂瑶说:“这些丹药有镇痛的,有补身子的,你快快服下!”
拂瑶接过放到一边道:“我刚服过药,不碍事的。”
玄夙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戾气,沉声道,“那只死阎妖竟敢伤我师妹!真是活腻味了!改日我若是碰到他,定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给师妹你熬汤喝!”
拂瑶见玄夙说得愤愤然,笑着拍拍他的肩:“师弟有心了,我甚感宽慰啊,不过大概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完全恢复,师弟切莫担心。”
玄夙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那就好,不然师哥就算拔了他的皮都不能泄恨,定要灭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