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里,气氛却温qíng脉脉,薛咏诗却一脸感激的看着宇文成,眼睛里水亮的光好像能汪出一泓清泉,声音更是娇柔颤动的如chūn日绽放的细软花朵。
不过,这一切都不如她说的话感人。“即使一辈子只有一次。站在您身侧的机会。妾身也死而无憾了。”
反正宇文成是有些感动了,最近他日子过得焦头烂额,死老婆死儿子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看着岌岌可危。此时薛咏诗温柔如水的表现是真的让他心动。
但是,付出往往是想要得到回报,这回报就算不是钱财权势地位也是要感qíng,至于薛咏诗这样的女人,她对你加倍的好,自然想要的更多。然而,即使是对于她这样的人,这深宫中的日子也如此难熬,一日一日。犹如油煎。
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日子却好过的很,比如说青青或者林钰,青青一开始还担心林钰会觉得闷,后来发现对于一个宅。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林钰完全很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
倒是青青,略微看着她那么平静,反而有些不安心,“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局势?”
“我担心能做什么吗?”林钰反问,“再说了,我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其实说林钰不关心,倒也不全对,她在这段时间虽然不接触外界,和外界的消息却没有断绝,她自己也有一些消息渠道,从眼下的qíng况看,似乎还真是不用太担心。林钰全段时间把张婉儿的事qíng给放出去了,自有人透漏给陆平之,而陆平之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消息的影响,还是和宇文器殷素素双剑合璧差距太大,表现的让宇文成大失所望,接连丢城不说,连西南马上都保不住了。
西北贫瘠,西南可不一样,控制的住西南的话,宇文器再不用担心后勤的问题,以宇文器带兵打仗的水准以及他手下的jīng兵悍将,赢面将从最开始的三七不到,变成了六四甚至七三。
这对宇文器是利好消息,对宇文成则是大大的不利,林钰对宇文成的脾气是有所了解的,以他那个脾xing,或许背水一战能够赢下来,这种被人不断的鲸吞蚕食的压力只会让他的qíng绪失控,表现越发糟糕。更糟糕的是,陆丽妃死了,长孙氏也死了,能够劝阻他的人几乎没有,或许薛咏诗用心后会做到,但是她不会这么做的。
她更多的是以一种温柔如水,光辉非常的形象来反衬出其他人的不好,这只会刺激的宇文成对那些人更加不满,更加bàonüè,看不清局势,最近无辜遭殃的人尤其多。好在齐王最近一直告病,并且及时约束了下人,低调非常,才没有牵扯入其中。要知道最近宇文成接连处罚了两个叔伯和三个姑姑和她们的夫婿,光公主王爷倒霉的人就那么多,其他人更不用说。
一方胜券在握,后勤无忧,良将jīng兵还占着大义,另一方面已经qíng绪逐渐失控,让人大失所望,原本不高的民心也渐渐失去,这场战争的输赢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尤其林钰还知道宇文成的枕边人薛咏诗确实是对宇文成包藏祸心的qíng况下。
这还是青青进宫时候意外的发现,她路过薛咏诗现在居住的披香殿,正好远远碰见了薛咏诗的宫人倒香灰。青青嘛,是个技术宅,对香料如此痴迷,等宫人离开后,她就有些好奇的过去看,却有了点意外的发现。
薛咏诗用的香料好像是能够刺激人兴奋的香料,联合到眼下的局势,还能一点都不明白?只是当时青青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就算是对着贴身侍女,也只是说是一种寻常的甜香。
当然,她也不会对林钰隐瞒这件事,回来便对林钰提起了这件事,“如果不是薛咏诗自己很擅长调香的话,身后就有什么高人,我差点都没察觉出来。”
“以她的年龄,只怕不是她,除非她和你一年,有家族秘传。”林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长孙氏死前,香料里面就查出了问题,你说会不会是薛氏下的手?或者她背后的人?”
其实,林钰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青青喝了口茶道,“你说就是了,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只是纯粹的猜测而已。”林钰眼神里还带着犹豫,以她的xing格,如果没有比较肯定的线索,她是不大会妄议他人的,但是同样的,对着青青,的确也不需要顾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