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青青嘛。林钰还真没想到她今儿也会亲至,青青和张婉儿的仇结的可不小,她还不比林钰xing格那么温和。虽然心地好。青青的嘴上却更厉害些,堪称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
张婉儿就不说了,下辈子也成不了好脾气的人,就是之前,虽然也帮着cao持陆平之庶长子的满月宴。可到底也没忍住刺了林钰两句。青青的身份又不似以前,以前青青是镇远侯府出来的丫环。无论怎么恼火也不能对张婉儿这个镇远侯夫人让上三分,可是眼下她是正儿八经的郡主,张婉儿只是个没有诰命的侯爷夫人,但是张婉儿毕竟占据主场优势,两人真要闹起来,谁胜谁负还真是个问题。
林老夫人比林钰还着急呢,之前陆氏闹了那么一场,她几乎白白舍下脸皮送上厚礼了,因为张婉儿出了大头,更是恼火,直嚷着要陆氏把钱还来。虽说青青打发了人说她不在乎,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是真不在乎,假不在乎?
因此林老夫人心里十分忐忑,虽然送了贴子过去,谁想到青青会亲自过来?偏她还没在场,任由张婉儿作为,谁知道她会不会更得罪青青一层?胡妈妈打发人过来,已经很能说明这一点了。那丫头也说,张婉儿也确实是和宁和郡主吵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火气越来越大,胡妈妈劝了两句劝不住,都是官家女眷,她一个奶妈也不好多cha嘴,才叫林老夫人过去的。
林老夫人一听就急了,孙子也不管了,扔给奶子,急匆匆的往前边去,正好听见张婉儿扬高了声音,“你作兴个什么,也不过给我家丫环当出来的!真还当自己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郡主了?你在我跟前嚣张个什么?!”
一句话说的还来的及走进屋里的林老夫人脸色大变,倒吸了口冷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台阶给绊倒。可以想象在屋内的诸位客人什么神色了,怕也都倒吸一口冷气。虽然陆氏之前隐晦的说青青以前做过丫环,可到底也只是敢含沙she影,不敢明着提,其他人或也有认出青青的,也有听到点风声的,谁敢明着提。
可是人家张婉儿就敢,不敢明着说出这样的事qíng,还敢说青青也不过跟奴仆一般,青青再怎么着,那也是齐王的亲生女儿,陛下的亲侄女。她敢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一个藐视皇族少不了的,说不准还会摊上个大不敬。
林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以她和青青的感qíng,生气的原因自不用提,好笑的原因也很明显--也不知道张婉儿是无知者无畏啊,还是勇气真的远超常人,就算和青青争吵,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真的当是言论自由的时代啊?
问题是整日宣称自由民主的美帝国主义,你网上搜个高压锅说不准还有联邦调查局的找上门来呢!何况你现在身在封建的,落后的古代?
林钰都这个表qíng了,林老夫人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而刚得知消息的陆平之脸色更是jīng彩。林老夫人恨不得瞬移到一分钟前,然后赶在张婉儿开口前拿大耳瓜子扇上张婉儿两耳光,陆平之则是后悔自己劝说张婉儿主持这个满月礼,好博的个好名声。至少改善点名声。
眼下可好,张婉儿努力了半天,一句话就前功尽弃了。更有事后镇远侯府要面对的齐王一系的怒火,皇帝的处罚和外界的指指点点,他头嗡的一下子大了起来。
“快快快,快去通知母亲,不不,快把夫人给带出来,就说她病还没好,jīng神不太正常。”陆平之顾不得掩饰脸上表qíng。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惜,话已经出口,再怎么着已经晚了。林老夫人紧紧的握着过来扶住她的林钰的手。一脸错乱的对林钰道。
“小玉,你可一定要帮忙劝着青青消消气啊!还有你义父那边,你一定要帮帮姑母啊!”
可惜林钰是属不粘锅的,什么都不粘手,再说就是那等好事的人。怕也不会帮着张婉儿啊,之前的仇怨都已经结下了,眼下不过是没撕破脸而已。
故此,林钰只是叹气道,“这样的事qíng,可真是不好处理。今儿来了多少宾客,姑母您说,众目睽睽之下。瞒得住吗?姑母还是快去制止张氏吧,谁知道过后她还会说出个什么?”
林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觉得林钰说的挺有理的,张氏那脾气一上来,说话办事就完全没了个理智。没有不敢说不敢做的,说她胆大妄为还是抬举她了。自己还是赶紧去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