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日子不是正在越过越好么。”青青想想之前那些慌乱无措甚至绝望的日子,也十分有感慨,“想想那些日子,再看看现在不也过得甚有气象了嘛。”
林钰也收拾好了心qíng,开始计划起未来了,“镇远侯府之前派人说已经把人手店面都撤走了,到时候你开一个专营香料的铺子,凭你的本事肯定能赚钱,嗯,就走高端主义路线,宰那些有钱人。我呢,就算算帐,收收田租,然后看看那间大铺子好不好租出去,不租出去的话自己做点生意也行啊,那可是两层的大店面。”
“我让任婆子打听了,有那等老实的做过管事掌柜的奴仆买一家,多有那等犯了事的官员家里下人被发卖的。”
林钰也赞同,又提了几点建议,两人一边说着些闲话家务,一边小酌了几杯,几个丫环时不时的也跑来敬酒,也不怎么觉得时间就到了二更天了。
收拾了饭菜,珍珠帮着孙嫂又摆了一桌子的点心,这些大多就是林钰的手艺了,孙嫂不仅不会西式点心,连中式点心也做不大上来。几个喝的有点多的丫头也重新收拾了一下衣着上来,因为要发压岁钱了啊。每人一个红色的荷包,粗使丫头和双胞胎的里面装的是一两银锞子,孙嫂和珍珠都是二两的银锞子。伴随着压岁钱的是林钰和青青鼓励的话,古人对现代企业家收买人心的话不太常见,一个个都挺感激激动的。
除夕夜除了发压岁钱放鞭pào贴chūn联,按规矩是要守岁的,但是古代悲催的是连chūn晚都没得看。青青倒是还能拿香料方子做做研究,林钰就无聊的翻着一本游记,刷刷的很快翻完,gān脆拿着自制的碳笔在纸上给沉浸在香料调配中的青青画白描小象,等青青察觉时候,林钰差不多都画完了。
完成了最后的部分,吐了吐舌头,林钰把画塞给青青,“一定要好好收好,我可是轻易不给别人画像的。”
青青接过一看,比她想象的也好很多,素笔勾勒,和她本人有七八分想象,但是眉眼神态画的极好,不由笑道,“我记得当年林老夫人派人教你学琴棋书画,老师还说你没天分,如今看来那夫子是有眼无珠了。”
说者无意,听者无心,林钰心中咯噔一下,自重生以来她适应的还不错,可是她毕竟不是林若玉。她会的林若玉可能不会,林若玉会的她也很可能不会。青青因为种种原因对自己很是信任,所以没有多想,但是别人不同,林钰下定决心,以后还是低调行事。不要随便展露什么才艺本事。
没多想的青青乐陶陶的把画收起来了。林钰则是心惊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又觉得庆幸。如果林若玉身边有那种特别忠心丫环不离不弃,而不是半路和自己走到一起来的温青青。自己非露馅不可。
大年初一就过的极其欢乐了,一大早所有人都穿着新衣服,林钰也不例外。做了一身挺美的古装,穿上后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只是有点遗憾现在没有相机,没法保存下来。青青则是一直清秀文雅着。素来很少穿艳色衣服,如今穿上鲜艳的衣裙看着有点儿不习惯,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宅子里其他人也都换了衣服,然后结伴来给林钰拜年,然后是喝枣茶,cha桃枝,吃橙子柚子。讲吉祥话讨个好彩头,又是大吃二喝的一天。
年初二开始林钰给几个丫鬟轮番放了假。让她们回去看看亲人,不愿意去的也可以去逛逛街。等到年初三林钰和青青商量着去给殷素素拜年,不过殷素素不一定在京在澜苑还是要先递个帖子的。
至于林老夫人那里,林钰并不打算前去拜年。去了见了镇远侯那小肚jī肠家伙,肯定要找事,林老夫人估计也还在生气。而万一见了张婉儿,或者张婉儿专程照过来,林钰打算怎么办?真跟她行礼,叫她声表嫂?虽然不打算搞个什么下堂妾复仇记,但林钰也绝不想对着她低头。
不过帖子估计还没送到澜苑,贵客就登门了。殷素素穿着厚厚的狐裘,笑意盈盈的带着一众丫环媳妇前来拜年了,让林钰简直是受宠若惊。怎么可能不吃惊,殷素素今年二十三四,林钰这个新身份才不到16岁。论身份呢,虽然大家都算是下堂的,而且没什么亲人了,但是殷素素可是真正的名门出身,其父亲不仅是高官,还是位当代文豪。堂堂一个县主见了殷素素简直像老鼠见了猫。而林钰,就是已故的七品小官之女,林老夫人那边呢早就把她给舍弃了。论钱更不能跟人家比了,最近地价涨回来了,林钰现在身家勉qiáng过了6万两,一百零一顷田算有良田白顷,算是富裕的。可人家殷素素名下一个生意就不下几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