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算是挺快的,不过除了蜂窝豆腐林钰一尝就知道是提前做好的,客人点了后重新回锅的,蜂窝豆腐里面用的汤是jī汤,就比不得用猪棒骨熬制出白色汤汁来的好看了。跟着来的双胞胎雪梅雪兰尝了尝也直嚷嚷不如孙嫂做的好。
“你要真开酒楼,侯府那边的生意肯定是不要做了。”青青尝了尝,也笑道。“这庆喜楼的饭菜实在是寻常。”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qíng。”林钰倒是没那么乐观,“庆喜楼饭菜虽然不怎么样,到底还是有侯府做后盾的,要经营好一个酒楼可不仅仅是饭菜做得好吃那么简单的。”
林钰重生前家里就是开饭店的,自然知道饮食业有多麻烦,保证饭菜的质量自然是首要,然后不仅要和当地官员打好关系,还要和地痞黑社会拉好关系。还要打点好工商税务,还要应付好同行的明招暗招。这也是她一直懒得开店的原因,有那么些田地,只要不是极品败家女。绝对是吃穿不愁了,为什么还要cao那个心。
“要不拉殷夫人来入伙?”青青想了想道,她虽然没做过生意买卖。但是也知道这样比较大的买卖背后多少都有点背景,不比小本生意。
“我想想吧,只怕她最近会忙着点心生意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她自己有酒楼生意吧。”林钰想了想道,“刚刚生气,这会儿倒也没那么生气了,开不开酒楼还两说呢。”
青青看林钰似乎对开酒楼没什么热qíng。也叹气道,“也罢了,本来和侯府的关系闹的就挺僵了,再和侯府打擂台,难保侯府不出手对付我们。虽然殷素素是颗大树。但是她毕竟是女子,又无父兄撑腰,能护住自己就不错了。”
话是这个理,不过青青还是有点不太高兴,林钰看见也只能拿话岔开。说来奇怪,林钰对侯府虽然厌恶,但是真正论起恨意来,好像还是青青这个非直接受害者恨意更加深。
糙糙吃过一顿饭,几人喊来小二结了帐。然后刚出雅间门,就看见一群人迎面走来,为首的正是张婉儿。
真是奇怪了,这个新任镇远侯夫人不老老实实在镇远侯府呆着,这才刚过蜜月没多久,她跑出来做什么?林钰心里寻思着。也觉得挺晦气,这京城也不小了,怎么到哪里都碰见她?真正是yīn魂不散。
正如林钰认为张婉儿yīn魂不散,张婉儿也觉得林钰yīn魂不散。她前几天在宫中宴席上出了大丑,虽然下了死命令,侯府里下人还是免不了背后指指点点嘲笑不已。林老夫人向来不待见她,见了她只有冷脸,不给她下绊子就不错了,自然不会帮她镇抚下人。她发现掌管侯府的事物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比她当初叫人做生意还要艰难。那些下人表面虽然不会拂逆她,背后总会暗暗拿她和殷夫人比较,她换了自己的亲信上来,那些普通的仆役下人虽然不敢不做,但也都磨磨蹭蹭的没一点积极xing。人qíng来往上更是让她觉得难堪,那些地位低的,三皇子一系的人尚能表面上对她恭敬,敌对势力和身份更高的夫人诰命则根本毫无顾忌的明嘲暗讽,指桑骂槐。
因着前两日的事qíng丢脸丢的厉害,张婉儿也不想在侯府呆着,便去几个自己已经牢牢掌握的产业处视察,没想到又看到姓林的那臭丫头,林老夫人不待见自己有一半都是因为她。
“哟,这不是侯府表小姐吗?不对,应该是叫林表妹才对,怎么见了嫂嫂不前来行礼?”张婉儿知道林钰已经惹恼了林老夫人,毫无顾忌的嘲讽林钰,估计林老夫人不会替林钰出头。
林钰虽然xing格温和,但也不是吃气的人,挑了挑眉毛冷笑道,“嫂嫂?我可不敢高攀镇远侯夫人,谁不知镇远侯对她这位新夫人爱如珍宝啊。不过,镇远侯夫人怎么不在侯府呆着,跑出来做什么,莫不是没脸呆着府里?我可是听说前天宫中元宵宴有人灰溜溜退场了?”
“臭丫头,再胡说我撕碎你的嘴。”张婉儿还没说,她身边一个大丫环就开口了,赫然就之前那个出狠毒主意的那个。
“丫头是说你自己吧,我们可都是正经良民。”林钰笑道,“还麻烦镇远侯夫人让个路,虽然我知道这是镇远侯夫人的产业,却也没有拦着客人不让走的道理。”
“几天没见,你倒是牙尖嘴利起来。”被林钰提起,张婉儿不免想起那天元宵宴上那些夫人的明嘲暗讽。以潘阳长公主为首,不少王妃公爵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后来三皇子生母丽贵妃后来前来解围,可是潘阳长公主还是不依不饶,张婉儿还是被说的几乎掉了泪,尴尬的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