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那两人听见。
况氏本来一张兴高采烈地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双目凶狠的瞪了来弟一眼,把来弟唬得浑身一个哆嗦,立马就躲在了刘氏的后面,不过那小嘴却仍旧不忘道:“瘸婆子,讨厌鬼,人人烦,”
“好个嘴刁的丫头,教的可真好啊!”况氏的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冷的,让人不由地感觉到一阵诡异。
“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刘氏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肯一来就落了下风。
况氏一听,火冒三丈,这话不就是说她是鬼吗?顿时就想骂回去。
冯辉伦冷冷的打断道:“不要误了正事。”
况氏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她看向招弟们的眼神有嘲弄与讥讽。
正事?
招弟静静的看着冯辉伦,她倒是要瞧瞧,一个冯辉伦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至于田家的其余几人也是把目光搁在了冯辉伦的身上。
冯辉伦对于大伙儿的反应十分满意。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株已经种好的薄荷前面,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跟前的那株薄荷,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轻轻摇曳,勃勃生机…
抬脚。落下。轻轻碾动。
一株薄荷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毁在冯辉伦的脚下。
招弟等人的目光由惊愕转变成不可置信,她们看着冯辉伦脸上那得逞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怒气。
招弟忍不住的怒吼道:“你gān什么!”她双目喷火的瞪着冯辉伦,像是要一把火把冯辉伦染成灰烬才肯罢休一般。
冯辉伦淡淡的笑着,一副面孔得意的有些狰狞,“我早就已经说了,这是清溪村集体的土地,不可能划成你们耕地的。你们偏不信,还要来种,我就只有这样了。”扫视了已经种好的薄荷,“你们最好尽快把这些全部给我收拾好,不然我马上就拾两把gān柴来,给你全部烧死。”
招弟气得牙痒痒,如若不是怕冯辉伦的ròu脏,她真想冲上去很混得咬掉一块ròu。
“你最好马上就给我全部烧死。”招弟倒是不信邪,冷静的说道。
冯辉伦听着那有些冰冷的语气,打了一个抖颤,他可没有料到一个孩子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出来,“你以为我不敢?”
“你有本事尽可能试试。”田光明两步上前,站在招弟的旁边,他一生气,面色铁青,看上去有些可怕。
看着田光明那光溜溜的胳膊,全是肌ròu,冯辉伦害怕的退了一两步,“你们不要以为又劳力我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让你们吃不这兜着走。”说完就要抬脚去踩另外一株薄荷,却在几人凶狠狠的目光中僵在了半空中。
来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抱着那只僵在半空中的脚,狠狠地就给小腿来了一口,疼得冯辉伦脚一伸,就把来弟蹬倒在地。
来弟竟是没有掉眼泪,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大大的,“我叫你踩我家种的东西,就是要咬死你。”
冯辉伦掀开裤腿一看,留下了一拍牙齿印,恨不得两步上前就教训来弟,只是可惜的是田光明挡在了面前,他过去不了。
“田光明,念在旧qíng上我才叫你们尽快处理好,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换了另外一种办法对待了。”冯辉伦有些害怕田光明那结实的肌ròu,语气有些服软道。
“你尽可以换换其他的办法,我们奉陪到底。”招弟轻蔑的语气,淡淡的道:“反正是我们有理,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不成?”
冯辉伦可没有料到一个孩子会这么难搞定,想想平时,他硬软兼施,早就把人收的服服帖帖了,哪会有今天这qíng景。
“田光明,你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个个都是女娃子,不是伶牙俐齿就是泼妇般的凶狠…现在倒好了,大人说话,一个劲儿的cha嘴。”冯辉伦双眸微眯审视着招弟,他就没有搞懂了,这招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不就是一个男孩子的xing格,大大咧咧的嘛!
田光明看着冯辉伦纠结的样子,微微一笑,“我家的孩子教成什么样不用你管。你要说正事就尽管说。”
田光明很少笑,冯辉伦看见他笑,心竟打了一个抖颤,生出莫名的寒意。他收了收心神,坚定的道:“反正不管怎样,这块地马上给我腾出来,不能种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