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屋子中的刘氏已经十分后悔她说的话了,早知道冯辉伦会失心疯,她哪里会让孩她爹去当这个村长啊!
至于招弟,小小的双手握着拳头,时刻的注意外面的qíng况。
正在周旋之际,方才那跑开的人已经叫着村民回来了,连着洗衣服的许氏也回来了。
许氏看着冯辉伦狰狞的面孔,手里的木盆一下子就跌落在地,里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沾上泥土,肮脏不已。她步子踉跄的冲上前来,哭泣的劝道:“你这是要gān什么,难不成你也不想要你的命了?就算是这样,你不想想我和孩子吗?”
冯辉伦家的儿子好像是当年征兵出去的,一去就是三年,开始一年还有来信,后两年信是越发的少了…至于女儿嫁得远,往往是一两年都不会来一次。
冯辉伦眼前像是浮现出了自家儿子的面孔,一时没有控制住,眼泪就模糊了双眼,“儿子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氏连忙道:“快了快了,就快回来了,我们还要一家团聚呢!”
趁着冯辉伦再次失神,田光明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在他扑上去的时候,另外几位村民也扑了上去。
冯辉伦手里的刀被缴获了,冯辉伦也被捆绑了起来。
招弟几人连忙打开房门奔了出来,看见田光明的胳膊上竟是有一道伤口,正滴着炙热的鲜血。
几人的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刘氏转身从屋檐下晾衣服的竹竿下取了一张帕子,就按在伤口上,心疼的道:“叫你小心一些,却是不听。”
田光明笑道:“伤口不深,没什么的。”
来弟仰着小小的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疼吗?我帮你呼呼怎样?”来弟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花,清澈如泉水。
田光明蹲下,让来弟帮忙chuī了两口气,才笑道:“好了,不疼了哦!”
招弟看着他那笑着的脸,知道她爹是不想让她们几个担心,也就把眼泪忍住了,不过旋即,她转头,目光就yīn沉沉的看着那被捆绑的冯辉伦。
她迈开小步子冲上前去,踢了冯辉伦一脚,“叫你拿刀要杀人…”可惜的是才踢了一脚,就被田光明抱了起来。
田光明刮了刮她的鼻头,“小孩子可不能这样凶哦!”
招弟气氛道:“难道我们就任由别人欺负?”
田光明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那几位老者才赶了来。
招弟看着那几位老者时,眼光冷冷的,早不来迟不来,等事qíng落了帷幕才来,好赶巧!
哼,要不是这几个老怪物把事qíng丢给她爹,她爹哪会有今天的麻烦啊!
所以当几人走近时,她重重的哼了一声!
听着招弟的哼声,几人愣了愣,却已有人问道:“怎么处理冯辉伦啊?”
招弟目光看向冯辉伦,此刻的冯辉伦头低垂着,看不见他的神色,则许氏则在一旁不停的哭泣着。
当许氏一听见正询问怎样处理她男人时,猛地就抬起头来,“他这次只是一时犯了糊涂,大家就原谅他一次吧!”
她的求饶声没有勾起人们的同qíng心。
却听赶出来的张氏愤愤不平的道:“这种人还要怎么处理,直接扭送官府不就得了?到时候官府只会处理的。”
这话倒是赢得了许多人的赞同。
虽说冯辉伦今天没有杀人,但怎么说也是把田光明给伤着了,所以这要是真的扭送官府,肯定免不了一顿板子,至于板子挨好多,就得看他们怎样关照那当官的人了。
许氏一听这话,连是道:“求你们就放过他这一次吧!”求饶的对象改成田光明,“我知晓,你与我家男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求求你就不追究这次的事qíng了…”
田光明脸色沉沉,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倒是招弟害怕她爹一时心软就放过了冯辉伦,道:“怎么放过他?放了他,等他一时想不过来了,又拿着刀来要杀要剐的?”声音沉沉,质问许氏。
许氏微微一怔,连忙保证,“他再是不会有下次了,真的不会有下次。”
又是一阵好求。
那几位老者也不好说什么,目光纷纷看向田光明。
这个时候就连一直站在旁边安静的刘氏也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立马送官府去。”她是真的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