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刘氏可谓是相当的生气…连带着,她把火气撒到了饭菜上,让得一家人接连两天吃的都不是那么舒服。
别说是刘氏,就连廖氏也抱怨了起来,“都是些什么人,要不知道二妹把处理的办法说出来,会有这么多人去采摘吗?现在好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摘,一家人就整个几十百来文…”
向来,廖氏都是一张大嘴,这话才说出来没两天,就传了出去,免不得,村子里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说什么忍冬是野生的,又不是田家种的,凭什么他们一家人才能摘。
亦或是,田老大一家要是不说出这办法来,田光明能当然村长?
大抵是难听,不过也有人打抱不平,大家可别这么说了,这好歹是个挣钱的法子,人家能够说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为了不让大家的话影响到心qíng,这两天招弟是很少出门,就连刘氏也不出去闲聊窝在家里做针线活了…
刘氏恨恨的道:“老娘不摘忍冬照样挣钱!”
可是这话才没说几天,刘氏就又带着一家人上山抢薄荷去了,就像是采摘忍冬一样,这薄荷依旧是一轮疯抢,更甚是因为这事,有好些人还打了起来。
最最可恶的是,出了这等事过后,竟然还有人来叫田光明去评理。
最终,在刘氏的yín威下,田光明也只有抱恙说肚子疼才没去…至于事qíng到底是怎样解决的,不用去打听,也能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这个时候的八卦还是十分厉害的。
因为地里的忍冬和薄荷成熟期都有点完,所以家里把这次从山上采摘的忍冬与割回的薄荷处理好了过后就给仁和堂送去了。
货色依旧是极好的。
许是这两天有好多清溪村的人来送货,所以当钱来看见这么一点货色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没问什么。
不过他们这药还没付钱,就又有清溪村的村民拿了糙药来,是陶老大。
钱来打开布袋看了看里面的药,才看了一眼,眉头就已经皱紧了,有些不耐烦的道:“能不能麻烦你们这些卖散药的人把药pào制的更好点了再拿来卖?我们仁和堂之所以收散药,还是因为少当家的看你们这些农户不容易…可这并不代表糙药的质量差了过后我们也会收,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陶老大觉得有些不公,在哪里嚷嚷着,“那他们的药你怎么不说,还笑嘻嘻的收了…我看你这是摆明了故意听了某些人的话不收我们的散药而已。”她这话里的某些人招弟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讲的谁。
招弟目光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生得人qiáng马壮的中年男子,她就郁闷了,一个大男子,怎么会这样的…反正就是恶心。
钱来皱眉斥道:“自个儿的糙药不好,倒是有理了…你的药我们仁和堂不收了。”说着,就把布袋往前面一推。
陶老大不愿意了,立马跳了起来,嚷嚷道:“你们凭什么不收,把你们仁和堂的老板叫来,叫他来给说…”
招弟嘴角抽搐,这陶老大今儿出门脑袋是被门夹了吧!不然连这些没脑子的话都说得出来,她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钱来刚准备开口呵斥,就听见一淡淡的声音响起,“有人要找我?”声音虽是稚嫩,但里面透出才来的那股威信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自然,这陶老大也是被这声音给惊住了。
这会儿,不管是药铺里面的病人,就连街道上面的行人也渐渐围拢了起来,准备好一场热闹!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苏明哲走到了柜台前面,伸手从布袋里面抓出一把药材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伴随着,那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我仁和堂是药铺,是拯救病人的地方,你这等药材拿来,岂不是要我坑害病人?”
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了傻愣愣的陶老大。
感觉到大家的憎恶的目光,陶老大就知道今儿这出戏他是找错了对象。
“呵呵,少当家的你误会了误会了…我这就走。”陶老大的额头、鼻尖都渗出汗珠子来,甚是慌张的抓起那个布袋就准备离开。
“慢着。”他刚走到门口,苏明哲淡淡的开口,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那个布袋,“你这药还要带走?难道还想拿去卖给其他的药铺祸害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