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在前朝,敬王那是从来都与薛皇后站在一起的,越发叫烈王艰难,许多宗室看在敬王的面上,对薛皇后越发亲近。
这样动摇了自己声望的敬王,叫烈王十分忌惮。
别说都是宗室,都是一家人,唬傻子呢。
敬王敢冒头,就是烈王的仇敌。
“项王真是个好心的人。”萧真眼角冰冷,回头看了看夷安,心中感激,顿了顿,这才好奇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不成?”
“都说上阵父子兵呢,王爷这样做,不是一家同心的意思?如今竟叫人说成这样儿,我也是担心呀。”
夷安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见萧真沉默了看住了自己,急忙咳了一声,憋着自己心里的坏水儿出主意道,“做什么咱们就要被动挨打呢?不如嫂子也往军中去,叫王爷说,只说满门都为咱们这天下鞠躬尽瘁……”见萧真的眼角抽搐,长安县主明智地吞下了后头的一句话,免得被抽,再接再厉地搓着手说道,“一家同心,姑祖母就得褒奖不是?”
到时候敬王越发是个心怀天下的宗室,她就不信,还有烈王说话的份儿!
烈王好狗胆欺凌萧翎,冷落烈王妃,长安县主从来不是一个上门吵闹的泼妇,只知道背后给他一刀呢。
“如此,想必嫂子的几位兄长,爵位还能提一提。”夷安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萧真终于明白宋衍面对这妹妹时那疲惫的心qíng了,谁见着这么要命的妹妹都得担心能不能嫁出去,顿了顿,这才迟疑道“只是……”
“嫂子入军中,只做军师,也不必与人抛头露面。”夷安笑嘻嘻地说道,“况叫我说,嫂子当年……”
“咱们才认识半年。”萧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便嘴角抽搐地说道。
这种自来熟多叫人为难呢?
长安县主只当没有听见,厚着脸皮说道,“何等意气风发呢?我还记得当年,嫂子一人一刀凌空而下……”她畅想了一下当年,用一双含qíng脉脉的妩媚眼睛看的萧真头皮发麻,这才叹气道,“不是嫂子当年的英姿叫我心折,我哪里会……”
她挤眉弄眼,就对恶心的不行的萧真露出了一个“你懂我”的表qíng,一转头,就见夷柔已经伏在桌上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来,这才咳了一声道,“妹妹这片心,都是,都是为了爱呀。”
萧真脸色发白,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二太太告退,捂着嘴跑了。
战场厮杀下来的女将军,也败在了这样的一张嘴下。
恶心走了嫂子,夷安哀怨地看了一会儿门,这才收敛的脸上的表qíng,露出了淡淡的冷意。
项王打算的好极了,离间了敬王,叫敬王军中震dàng,讨好了烈王,还想着把管仲充入敬王军中,趁乱得利?
做梦去吧!
叫管仲在萧翎手下,这也是叫这个得过烈王妃教导的小子在眼皮子底下,她不会叫他日后海阔天空。就算日后放了他,也得是大局落定,天下太平的时候。
别与她说什么忠心,谁知道人心易变呢?
夷宁仰头看着面色冰冷了的姐姐,伸出小手摸了摸姐姐的脸,小声儿说道,“四姐姐不要不开心。”
二太太此时才从萧真的杀气之中回过神儿来,此时看着萧真早就消失了身影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惊惧来。
她这次知道,萧真昨日拍桌子是给自己留了qíng了的,不然不是宋衍的面子,自己这样猖狂,只怕要叫她一刀斩了!
入京一桩桩事儿,二太太竟再也生不出与萧真为难的想法来,自这一日,越发地与萧真和气,倒叫萧真疑惑不已。
“这京里头,竟这样多事。”夷柔见夷安目光森然冰冷,想着之前妹妹的话,不由担心地说道,“日后你成亲,越发在这里头馅的深了。我别的不懂,只望你能保护自己,别为了别人叫自己吃苦。”
她顿了顿,见夷宁也扭着小身子在屋里滚,把许多的点心抓在手里往夷安的嘴里塞,眼中生出了几分复杂,掐了也吃得脸颊鼓鼓,与小仓鼠儿似的妹妹,笑嘻嘻地问道,“七妹妹最喜欢四姐姐,对不对?”
“最喜欢!”夷宁重重点头。
没有四姐姐,她哪里有现在很幸福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