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得热乎,罗遥到底是别人家的媳妇儿。
“这有什么不行?小五我都看烦了,不如叫亲家cao心去。”阳城伯夫人很看得开,拍着罗夫人的手笑道。
罗夫人愧疚地看着开朗的阳城伯夫人,想要拒绝,却还是没有舍得开口。
她舍不得叫闺女离开自己……
“对,对不住。”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因此竟只能厚着脸皮应了亲家的好意,多少,有些厚颜无耻了。
如此这般,冯五竟如同入赘,那得多委屈。
因为这个,罗夫人待冯五就温柔了许多,还使人去取了热乎乎的jī蛋,拿眼睛去瞪木然的罗遥。
罗遥抿了抿嘴角,看着得意地坐在老岳母身边有了靠山尾巴都翘起来了的冯五,默默地接过了jī蛋去滚这纨绔的黑眼圈儿。
明秀看了一会儿,觉得有趣儿极了,又见长辈们就跟急得不行似的,定了过些时候就成亲,不由看了罗遥一眼,就笑了。
“到时候,我也能给表姐添妆了呢。”她歪头与慕容宁笑道。
“多给点儿银子比什么都qiáng。”慕容宁觉得冯五是个败家货,小声儿说道。
“你嫉妒了不成?”
“我还用嫉妒?!”安王殿下哼哼了一声,傲然地说道,“媳妇热还是自家的好,我才是最该被嫉妒的那个!”
他说完了这个,见明秀垂头娇柔地一笑,无限的娇羞可爱,心里就一热,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等长辈们热热闹闹地将婚事给完全定下来,阳城伯夫人定下了下聘的日子,这才又说笑了几句一同用了饭,虽然恭顺公主恋恋不舍,安王如今却更名正言顺一些,就跟抢的一样将明秀抢回了安王府。
这两口子初试云雨,自然更喜欢黏在一起,若不是三日之后唐王上门来,安王殿下都舍不得把媳妇儿从屋里放出来。
唐王一脸yīn郁地走进安王府的大门往后院儿去的时候,就见银装素裹的开阔的大院子里头,立着一个穿着火红狐皮披风,宛若红梅的女子。她的身边是皑皑的白雪,衬得她越发耀眼明艳风华无限。此时她拢着披风笑吟吟地,就生出了十分的欢喜与沉静。这女子的对面一株留着许多冰挂白雪的大树之下,虽然叶子都掉光,然而那树上还有许多雪白的树枝越发美丽,下头,还有一个生得美艳绝伦的青年,含qíng脉脉地与那女子相视而笑。
这一笑的默契晃得唐王眼睛疼,叫他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秀恩爱秀到苦bī人士的眼前,太忒么不是东西了!
觉得老四两口子都挺叫人生气的,唐王就冷哼了一声打破这默契,看着这两个幽怨地看过来,心里好受多了。
“二哥。”慕容宁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暖炉扬声叫了一声。
“嗯。”唐王心里有事儿,默默地应了,见慕容宁不走过来,便皱眉坐在这院中冰冷的石凳上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阿秀说起从前在塞外dàng秋千可有趣儿了,我想着虽然安王府狭小,然绑一个秋千还是使得的。”慕容宁喜气洋洋地说道。
唐王无语地看着大得要命的安王府,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狭小在哪儿了。
“秋千?”他的目光一闪,眯着眼睛问道,“什么秋千?”
“这女孩儿家谁不喜欢秋千呢?”慕容宁十分急迫地想要叫人知道自己的幸福,见明秀笑着过来,急忙扶着她不叫她坐在石凳上,又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铺在了凳子上,拿自己怀里的暖炉滚过,拭了拭觉得暖烘烘的,这才叫明秀坐下,自己也不怕冷的,喝着西北风还挺高兴地与唐王笑道,“虽然这是冬天,不过先修好了,回头开chūn儿了,我就陪着阿秀一起玩儿。”
绿树茵茵,他推着自家媳妇儿轻盈地dàng秋千,一起欢笑,那得是多幸福的画面呀。
想到那个,安王殿下就笑出了一脸的口水。
“小儿女之qíng!”唐王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这智商为负的弟弟,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要什么时候上朝?”
“我这才大婚,上什么朝!”安王顿时就不乐意了。
“今儿早朝,父皇又提废母后与太子了。”唐王眯了眯眼,想到慕容宁带着明秀往宫中请安后发生的事儿叫皇帝拿住了把柄,皱了皱眉便慢慢地说道,“父皇这一次来者不善,历数母后为后之后的种种不贤,又斥太子无德无兄弟qíng谊不堪为皇家表率,还指责承恩公府助纣为nüè,替母后与太子行事多行不义,欺压朝中忠臣。”当然,这里头也骂了唐王殿下,只是唐王素来对皇帝的责骂无动于衷,也不必费心与弟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