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是没有中费伦泽的激将法,兴许是刚才那一下打得太舒畅了,这个时候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只是钻在刘以晴的怀里,和她撒着娇。
“费伦泽,这是我侄子,他刚来基地,你领着他和蛋蛋玩儿吧。”刘以晴和费伦泽jiāo代一下,费伦泽还是很听话的,有他领着,刘思硕肯定没事儿的。
听了刘以晴的话,刘思硕不由打量着只到他膝盖的小家伙,唇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让他领着?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蛋蛋,你要叫哥哥哦。”刘以晴叮嘱道。他家的儿子实在是太皮了,她生怕蛋蛋会欺负刘思硕。
“哥哥?”蛋蛋在刘以晴的怀里转了一个圈儿,歪着蛋身,像是在打量着刘思硕。
“你好,蛋蛋。
”刘思硕伸出了手本想握住他的手,伸到了一半儿才想到这只是颗蛋,压根儿就没有手脚。因此,他只好摸了摸蛋蛋那洁白的蛋壳。
蛋蛋欢快地抖动了两下,单纯地为多一个人陪他玩儿而高兴着,“哥哥,我们一起来玩儿跳棋吧。”
刘思硕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没问题。不过你可别输了又哭鼻子哦。”费伦泽摸了摸鼻子,戏弄着蛋蛋。
蛋蛋立刻跳起来反驳道:“你瞎说!我才没有哭呢!再说了,我压根儿就哭不出来!”他要是真哭出来,准得把还在蛋壳中的他淹了,因此他还不具备哭泣这功能。
刘思硕看着这一人一蛋在不停地吵闹,觉得相当的无语。他甚至还在想着一颗蛋要怎么下跳棋啊。
“硕硕,别想那么多。去玩儿吧,就当是自己的家。姑姑就在旁边办公,有事儿过来找我就行。”刘以晴指了指旁边的文件。最近小威不在,待批的文件已经快堆成一座山了。
“姑姑,你忙吧。我去玩儿了。”刘思硕很懂事儿,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想玩儿。
这间屋子很大。刘以晴在一头办公,他们则在另一边儿玩儿。费伦泽从专门的玩具箱里拿出来的一副水晶跳棋很漂亮。
这是一套七彩水晶的跳棋。棋盘是用黑玉做成的,摸上去冰凉而又光滑。费伦泽选用了绿色的水晶棋子,蛋蛋嚷嚷的要白色的棋子,刘思硕则在剩余的颜色中选择了一套蓝色的棋子。
蛋蛋没有手,是无法挪动棋子的。因此,只能是蛋蛋说去哪儿,费伦泽就把那枚棋子移动去哪儿。有的时候费伦泽还在耍赖,故意偏移一下棋子,但都被蛋蛋发现,叫嚷着让他赶紧移回原位。
刘思硕的心神完全没有在这跳棋上,心中一直在惦念着他爷爷的身体qíng况。听到蛋蛋这么叫喊,心中不由得想,这蛋蛋真的能看得见吗?要不然怎么能看得到棋子的位置对不对?
想到这里,刘思硕下意识地把手移动到了蛋蛋的跟前,想要看他究竟能不能看到。
见状,费伦泽‘扑哧!’地一下笑出了声,双眼亮亮地看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闪开!你的手挡到我了!”蛋蛋有些不耐烦地晃动了一下身子,他正在想一个关键的步骤,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挡住了,因此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很好。
这下子费伦泽更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哥哥,你可真有趣儿!”他笑了半天,才解释起来,“别看蛋蛋只是一颗蛋,但他还是能隐约看到外面的qíng况的。怎么说呢,就像是蒙了一层半透明的膜一样。”自从知道蛋蛋的名字之后,费伦泽就变得极为喜欢吃蛋。这已经是他吃得第三颗jī蛋了,他所说的膜就是裹在蛋清上面的半透明的膜。
被费伦泽看穿了心思,刘思硕有些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快点儿!蓝眼睛的!该你下了!”蛋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跳棋该怎么走。由于他和费伦泽关系不好,他从来没有叫过费伦泽哥哥。
刘以晴办着公,听着他们不时传来的笑声,欣慰地笑了笑。孩子果然应该和孩子在一起。这样的话,刘思硕的心qíng也能够稍微好转一些,放松地在丧尸基地生活下去。
刚开始来的几次刘思硕还拘束,后来渐渐放松,逐渐也能听到他的笑声。只是有的时候,他还会望着某一个方向出神,神qíng说不出的落寞。每当这时,刘以晴只能轻轻叹一口气。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糙窝。刘思硕是想家了呢。刘以晴知道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更好地对待他,让他过得更加如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