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苏青青挽着长发,咬着发簪含糊不清地道,“你也是,gān脆让大哥藏在chuáng底下,等到美人的时候逃走就行了。还非得骗他进到木桶里,阿俊那家伙不是还想要玩滚木桶的吗?万一到时候大哥晕的走不动路怎么办?”
“谁让他非让我扮番邦洋鬼子!”江元皓冷哼,“反正有小三扛着他,也不用他自己走路,晕就晕了点,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嘛。你先帮我把这东西弄下来。”
“你这胡子是怎么弄的?”苏青青皱眉道,“粘那么牢,要不然给你剪掉算了。”
“也好。”江元皓点头,苏青青便去取了剪刀,过来给他一点一点地刮胡子。江元皓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扒开剪子,一把抓住了苏青青的手。
“这是做什么?”苏青青诧异,“别闹,胡子还没弄完呢。你这样出门去会被人笑死的!”
“笑死就笑死。你别再闹脾气就好了。”江元皓道,“你知道吗,大哥快被你吓死了。”
苏青青垂下眼睑,没有做声。江元皓摸摸她的手背,又看看娘子憔悴的脸,心里更是心疼。良久,他低低地道:“我和大哥,阿俊都商量过了,以后会好好待你,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就是我们决定,以后会选出一个人来,一心地对你好。像今天这样的事,绝对不会让它再发生的。那个苏瑾玉还有其他人我们都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心。”
“一个人?”苏青青愣愣地问道,“是谁?”
“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个人就是谁。”江元皓沉声道。
“孩子?”苏青青大惊,“你说我已经有了孩子?不可能的,我明明……”
她话音未落,江元皓的眼睛突然瞪大。两人视线齐齐投向苏青青的衣摆。
那里有着一块异常明显的红色血渍。
(全文完)
……
好吧其实还没有结束。
经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天,众人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江元睿已经成为青阳镇上头号富商,近日在打算将副号开往五江镇,抢占江伯益的地盘。
江元皓早已中了举人,并且成为青阳县令,只是虽然执法也算公正,却有些怕老婆。据说每次他跟着其他同僚出去喝花酒都是偷偷摸摸的,也从来不敢留宿过夜,有一回被其他人bī着给某院花魁扔了纱花,结果晚上回去听说在院里赔罪一直到午夜。
而动静最大的则是江家的老三江元俊。他在祈元村与青阳镇之间的山峰上面开设了一家武馆,将山头以及附近的树林全部囊括在内,建了马场,弓箭靶地甚至还有打仗模拟场地,所收的所有弟子学徒,都是孤儿以及穷人家的孩子。因为没有束脩入账,他们也会兼职保镖车队,经常护送一些商队前往偏僻之地。
而苏青青在这些日子里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她生了一个儿子。江伯益和苏父听到消息都千里迢迢地赶了来,江伯益觉得孙子随父姓是理所当然,苏父却认为女儿被骗给人做共妻,应该有补偿,要随母姓,两人为了孩子的名字争了个面红耳赤,最后达成协议,就叫江一苏。
从这名字可以看出两位老人的良苦用心,后面定然还会有二苏,三苏,四苏。苏青青气的脸都憋红了,谁要给儿子起一溜怪名字!
对江家兄弟而言,这个儿子将会是他们未来谁去谁留的重要衡量标准。
古代没有DNA的血统验证机器。滴血测试三个人的都能融进去,那么现在唯一判断的标准就只有两个:孩子的长相和xing格。
但问题是,孩子太小,瞧不出。
所以只好等几年,长大一点看看。
于是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
江一苏长得越来越像苏青青。众人仔细辨认了很久,终于发现江一苏的鼻子眼睛与江元俊的有些类似。
按照约定来说,是江小三赢了。
但两个哥哥俱都不同意这种说法。
“他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江元皓如是道,他说着,便向江一苏命令道,“一苏,去爬个树给二爹看看。”
江一苏默默地盯着土坡上的蚂蚁打架,没搭理他。江元睿见状,便命小丫鬟端过来一盘ròu,拿到小孩旁边引逗道:“爬树的话大爹就给你ròu吃哦。”
江一苏撇撇嘴,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