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史玉堂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喝道。
几个人吓了一跳,老张头硬着头皮回了声。
“做什么?”史玉堂的隐忍的声音从内传来。
老张头迟疑一刻,往门前走了几步,低著头溜了眼,见屋内端坐着四五个身着官袍的黑面大人,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迟疑一刻低声说了句。
这声音跟蚊子哼哼。
“什么。?”史玉堂皱眉喝道。
“是慧兰郡主来了……”老张头吓了一跳,忙大声回道。
屋内几个大人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史玉堂,有关史玉堂跟慧兰郡主的亲事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
史玉堂的眉头皱了皱“她来了?”
屋内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就站起来道:“侯爷,说的差不多了,孙元至的案子,我们这就整理写了奏折,明日给侯爷送来看就是了……”
“不急。”史玉堂抬手打断他,“坐,咱们接着说。”
老张头在外就将头垂的更低了,听屋内传来一句。
“你去说,让她等一刻。”
“是。”老张头不敢再说,忙转身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史玉堂的视线忍不住跟了过去,随即又紧紧抿了抿嘴唇。
这个时候来……
想起昨日婶娘带回来的话,史玉堂就觉得心揪的难受,什么叫等等太皇太后的意思?这分明还是因为范成的事跟自己赌气…
这个时候又来?莫非……是要为孙元至的案子求qíng了?
他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婶娘说了,富家的大少爷那时也在那。
“侯爷,”几个大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个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史玉堂发觉自己失态,忙收回视线。接着跟他们说话。
送走几人,他这才向客厅去。脚步时而轻快时而缓慢。
她的xing子比自己还要倔qiáng,史玉堂抿了抿嘴唇。既然她来了。这时候断不能露出半点责备的意思,不管说什么。听她说就是了……
想好这个,史玉堂觉得心里顿时轻松许多。眉角就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说好不吵架的…“
“侯爷……”看着他过来,老张头带着几分惶惶接过来。
史玉堂恩了声,抬脚就进了门厅,一眼过去,却见空无一人,神色不由一愣。
“侯爷,郡主她走了。”老张头惶惶道。
当他从书房过来,就发现秋叶红已经不见了。
“郡主说,有事走了。”收拾茶具的丫鬟说道。
不知为何,史玉堂突然觉得心内一慌。似乎有什么从心底被抽去一般,他不由扶住了门框,皱起眉头。
“侯爷?”老张头发觉不对。忙问道。
史玉堂摆摆手,一眼见桌子上有物一闪。不由眯起眼。
紫檀木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根银簪子。
史玉堂几步就过来去了。拿起簪子不可皆信的攥在手里。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发抖起来,脸色沉的如同锅底黑。
丫鬟和老张头吓的张着嘴。半句话也不敢问。
“侯爷!”门外传来一个急急的声音,没有得到通传,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 老张头认得,这是一个贴身侍卫。忙扯了发呆的侍女。一起退了出去。
“侯爷。”侍卫面色焦急,大声喊道。
史玉堂握紧银簪子,转过头来看他。“何事?”
“适才得知,陛下昨日宣了慧兰郡主。说是要她和亲。”他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史玉堂大惊,手里的簪子落她。侍卫还没拾头。他已经冲了出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哪里有那个姑娘的身影。
“慧兰郡主往哪边去了?”史玉堂对着一个门房大声问道。
门房两个小厮哆哆嗦嗦的忙伸手一指,史玉堂狂奔而去。
而这时的富文成也正满大街的找秋叶红。
他哭了一时,抬起头就看不到秋叶红。顿时就慌了。
“你,你…害我们啊!害我。害郡主。害慧娘…”他对着顾妈妈重重叹口气道。
顾妈妈呜呜的哭,对着他叩头道:“我是为了郡主。郡主大仇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