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闷哼一声,翻身脸朝里睡了,他觉得自己若是再看庆亲王妃那张冷淡的脸,非得被气死不行。”
庆亲王妃见小华太医给庆亲王诊了脉,便淡淡说道:“华供奉辛苦了,可是府里还有两个病人,就让管家带华供奉过去,我就不赔了。”
小华太医躬身道:“王妃请自便。”
庆亲王妃起身带着丫环们走了,小华太医才被人引到掬水院的东厢房,柳侧妃正歇在这里,虽然平日里她都是睡在正房的,可是那明显不合规矩,身为小妾,她只有在庆亲王来的时候才能在正房的chuáng上服侍,事毕,她就得立刻回到偏房,不得与夫主同寝。虽然柳侧妃从来没按这个规矩行事,可是刚才王妃过来,柳侧妃必须躲到偏房去,否则王妃若是想发落她,柳侧妃连哭都没地儿哭。
诊过了脉,小华太医淡淡道:“只是感染了风寒,喝些汤药就行。”柳侧妃上回在小华太医这里碰了一回钉子,学了一回乖,也没敢多说什么自取其rǔ,只让丫鬟送上礼金,盼着小华太医jīng心为她诊治。
看过了柳侧妃,小华太医又被请到了欣意院,见是小华太医,赵天赐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华家与韩家与赵天朗的关系是让赵天赐很忌惮的,可是他又不能不让小华太医为他诊脉,这心里一焦虑,赵天赐便觉得头目森然,浑身更加不舒服起来。
小华太医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chuáng前仔细诊了脉,两只手都听了一回,小华太医皱眉道:“大公子,刘太医的脉案也是极好的,如何却不遵他的医嘱?”
赵天赐青白青白的脸上硬是被小华太医bī出了红意,那位刘太医是就是回告诫赵天赐要房事有节之人,可是赵天赐身负传宗接代的大任,又岂能不尽心尽力,况且他正当血气方刚之时,于色之一事最是沉迷的年纪,秦氏因想生孩子,也是曲意逢迎,这让赵天赐怎么控制的住呢,所以赵天赐便每日将那些壮阳之物当饭吃,夜夜不消停。就好似一根蜡烛两头烧,那灯芯儿还不很快就烧完了。
“华太医,我这病……”赵天赐很窘迫的问道。
“大公子这病已经有日子了,只是因为昨夜几番催bī方才发作出来,说起来这倒也是好事,若然一直不发作,积累到一定时候,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华太医冷着脸说道。
赵天赐先是悬了一颗心,等听完小华太医的话,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添了许多的害怕,他qiáng撑着支起身子问道:“华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我!”
“治病救人乃是医家本份,大公子放心,只要大公子严格遵守医嘱,起居有节,身体便能好起来。”小华太医很公事化的说道,对于赵天赐,小华太医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因此对他也热络不起来。
赵天赐忙连声说道:“我一定听您的,华太医,请您开方子吧。”
小华太医点点头,到外间开了方子,想了一会儿,对赵天赐淡淡说道:“大公子,子嗣之事乃是天意,岂可qiáng求,大公子自己珍重吧。”说完,小华太医便走了出去,留下赵天赐一个人僵卧在chuáng上,仔细咂摸着小华太医的意思,难道?赵天赐想到那种极为可怕的可能,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小华太医出来,赵天朗迎上前说道:“华太医辛苦,他们的病qíng都……”
小华太医笑道:“都是着了风寒,并没什么大碍,不过王爷有了chūn秋,要多些日子才能养好,大公子消耗过甚,也得多加珍重,倒是侧妃的病qíng最轻,有个十来日便能好了。”
赵天朗点头道:“有劳华太医,我请您出去。”
小华太医点点头,与赵天朗两个并排出了庆亲王府。路上,两人只说了些闲话,再没有提起庆亲王赵天赐和柳侧妃的病qíng。
庆亲王妃得知秦氏回了娘家,便打发管家去秦府送信,说是庆亲王赵天赐和柳侧妃都病了,命管家接秦氏回来侍疾。
秦氏一听赵天赐病了,不由心疼的哭了起来,可秦老夫人却在问过了王府管家赵天赐的病qíng之后,便皱眉说道:“怎么会这样,桑儿你如今也病者,才看了大夫,也要调汤弄水煎药的,这可怎么好?”
王府管家悄悄看了看秦氏的气色,果然这位大夫人也是眼窝深陷颜色发白,明显也病了,他也为难起来,只躬身垂头说道:“如今大公子跟前只有两个姨娘服侍,王妃恐姨娘们不周到,才……没想到大夫人也病着,老奴这就回府请王妃娘娘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