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朗抢着说道:“当然有了,娘,儿子还恭喜了二叔。”
庆亲王妃点头笑笑,对青瑶说道:“瑶瑶,和天朗回去换衣服吧,天气还热,出了趟门身上必是不清慡的,换了衣服再过来吃饭,今儿厨下按瑶瑶给的方子做桂花绿豆沙和那个什么口水jī,这个名字倒是有趣的很呢。”
赵天朗听了笑道:“娘,口水jī香滑软嫩好吃极了,不知道王府的厨子能不能做出瑶瑶做的味道。”
庆亲王妃摇头笑道:“你皇上六哥把最好的厨子给了你,如今宫里的御厨都没咱们家的厨子手艺好,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让瑶瑶天天下厨给你做饭,娘可舍不得。”
青瑶忙说道:“娘,不碍的,园子里有小厨房,色色都是齐全的,打从明儿开始,娘的一日三餐还有点心,媳妇都包了。”
庆亲王妃摇头道:“瑶瑶,娘不讲究这些吃食,你不用如此辛苦,天朗不在家,你就过来陪娘说说话聊聊天就行了,可不去受那烟熏火燎之罪,你只把方子写下来,让厨子们做就走了。”
赵天朗也说道:”对啊瑶瑶,你也不用总自己做,过一阵子做上几样给娘和我打打牙祭就行了。”
庆亲王妃抬手拍了赵天朗一下,笑骂道:“你这贪吃的小子,也不怕累着你媳妇。”
赵天朗嘿嘿笑道:“娘,儿子可知道心疼媳妇了,大不了让瑶瑶等我休沐的时候再做,我给她打下手。”
庆亲王妃摇头笑笑,这是人家小夫妻的qíng趣,她这个做婆婆的自然不必多言。
安澜园里笑语盈盈,可掬水院却冷冷清清。庆亲王爷原本在王府的时候只在掬水院里安置,平日里府里的人要向他回话,都得到掬水院中找王爷,可是自从过年之后,庆亲王爷白天几乎不在掬水院露面,晚上歇在掬水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让柳侧妃心里越来越着急,每一回庆亲王爷去掬水院,她就更加卖力的伺候,同时也加重了那特殊香料的用量。如此一来,庆亲王爷每回行事的时候过瘾走过瘾了,可是事后便会觉得特别的疲倦,再没有从前那种神清气慡的感觉。不必别人说什么,庆亲王爷本能的就开始疏远柳侧妃,有时候都十来天不去掬水院。他也不去别人的屋子,要么歇在小佛堂,要么就歇在银安殿。这小半年下来,庆亲王爷只要不去掬水院,他的气色便不错,若是去了掬水院,早起上朝的时候,脸上就会透着淡淡的灰意。这一点,庆亲王他自己没有注意,柳侧妃没有注意,赵天赐却注意到了,他心里便开始犯起了猜疑。
“娘,你是不是对父王做了什么手脚?”赵天赐见四下无人,便悄悄的问柳侧妃。
柳侧妃心中一凛,可是口头上却一点儿也不肯承认,只说道:“天赐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对你父王做手脚?”
赵天赐心里不太相信,只说道:“娘,我注意到父王每次从你这里出去,气色都不太好。”
柳侧妃心里一惊,忙掩饰的说道:“也许是太累了,自从年上你父王病了那一场,他身子就大不如从拼了。要不然,他岂会不住在娘这里。”
赵天赐皱眉道:“娘,没有最好,现在父王是我们唯一的靠山,在我们没有斗垮他们母子之前,父王不能出事。”
柳侧妃忙说道:“我知道,天赐你不用担心,你父王每三日都要请一回平安脉的,不会有事的。”
赵天赐想想也是,若然柳侧妃真对庆亲王做了什么手脚,例行的平安脉早就应该查出来了,想来真的是庆亲王身体不如从拼了。他便将此事丢开,专心的谋划起给自己帽子染颜色这件事qíng。
赵天赐走后,柳侧妃惊出了一身冷汗,赵天赐完全不知道内qíng,可走她心里却是门儿清。早在二十几年前,她用那人给的方子配的香顺利的让庆亲王爷上了她的chuáng,她就没断了用过。当时那人就告诉她,这香闻上半年,庆亲王爷就不会再有子嗣,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是庆亲王爷唯一的继承人,可是她没有想到,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庆亲王妃就嫁进庆亲王府,只是dòng房那一夜,庆亲王妃便怀上了赵天朗,虽然从那之后庆亲王爷一直被她迷的死死的,可是赵天朗的出生却打破了那人的计划,也打破她的美梦。正妃有嫡子,还一出生就被封为世子,她的儿子赵天赐空有天赐之名却无天赐之福,只能当被人瞧不起的庶子,这辈子都被晚他三个月出生的赵天朗压的死死的没法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