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淡淡的说道:“那大爷就去招呼朋友吧,妾身要去歇一会儿,坐了这一路车子,妾身的骨头都要颠散了。”赵天赐点点头,便迎了出去。
因今日之事赵天赐不yù人知,所以他早就发了话,命下人们只在外头的院子听吩咐,未经传唤不许到二进以里的院子里来。因此赵允杰被引进第二进的院子之后,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院落里只赵天赐和赵允杰两个人,说什么话都极方便。
赵允杰笑着说道:“你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地方,清静。”
赵天赐自嘲的笑道:“这庄子也就只有清静了,和留园自是没法子相比
赵允杰笑道:“可着京城也就那么一个留园,迟早还不是你的。”
赵天赐冷哼道:“我的?留园已经被父王赏给赵天朗的媳妇做见面礼了
赵允杰还不知道这事,不由吃了一惊,紧跟着问道:“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祖父赏给庆王叔的。”
赵天赐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这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赵允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立刻问道:“天赐,难道王叔对你……”
赵天赐想到这一层就气闷,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己是最得宠的,可是自从赵天朗成亲之后,这种感觉就日渐消减,他心里很恐慌,所以才会想着让秦桑立刻怀孕,好将庆亲王的注意力再引到大房这边。“我也不知道父王心里想的是什么。”
赵允杰沉沉点头,对赵天赐说道:“天赐,你成亲都快三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若是你先生下庆亲王府的子嗣,王叔对你自会另眼看待。”
赵天赐心里直拧苦汁子,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就算是他和赵允杰已经结成同盟,可这种事关他男人尊严的事qíng,他也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赵天赐后来再也不肯让太医把脉,他一直以为他不能人道之事只有他自己还有柳侧妃和秦桑知道,所以还想瞒天过海,却不知道庆亲王妃,赵天朗,韩青瑶,小华太医都已经知道这个事实,想瞒,是根本不可能瞒过去的。
“王爷所言极是,只是这儿女之事原是天意,也不是能qiáng求的。”赵天赐低低感慨了一句。
赵允杰的心里一惊,听赵天赐这意思,难道他在生孩子的事qíng上有困难
“天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这种话,莫不是你媳妇的身体不好,这不要紧,本王认识好大夫,明儿介绍给你,调理调理就行了。”赵允杰用一副兄长的口吻说话,赵天赐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倒没有注意。他的确是没有注意,除非是不得已,赵允杰是从来不叫他天赐堂叔的,多半都是直呼他为天赐。
“多谢王爷费心,我们夫妻一直调理着,想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赵天赐忙掩饰的说道。这却更坐实了赵允杰的想法,只不过他想左了,只想着是秦桑不能生,却不知道问题是出在赵天赐的身上。
命下人备了丰盛的酒菜,赵天赐陪着赵允杰吃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赵天赐又刻意的灌赵允杰,过了莫约大半个时辰,赵允杰便已经是醉意薰薰,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大了。
赵天赐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对赵允杰说道:“王爷,我扶您去躺一会儿。”
赵允杰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赵天赐便扶着赵允杰到去了正院秦桑休息房间的隔壁。秦桑此时在屋子里已经睡的沉了,根本不知道赵天赐把赵允杰领到了她房间的隔壁,秦桑原只以为是自己坐车颠的太累,却不知道是赵天赐在屋子里做了手脚。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秦桑对赵天赐下了迷香,知道了赵天赐的秘密,如今赵天赐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赵允杰其实没有醉的那么厉害,他见赵天赐左一杯右一杯的劝酒,心里便先存了警惕,他只是装醉,想看看赵天赐下一步想做什么。见赵天赐把自己扶到一间弥漫着甜香之气的屋子里,亲自服侍着他躺到chuáng上,盖好薄被之后便走了出去。
赵允杰心中很是纳闷,他可不认为赵天赐特意约了他,只是为了灌他喝醉然后让他在他的庄子上睡一觉这么简单。
屋子里的香气闻起来很舒服,初闻之时让人觉得特别舒畅松快,赵允杰那颗警惕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倦意涌上,赵允杰不觉便合了眼,竟然睡着了。
莫约过了一刻钟,听到赵允杰的鼾声渐起,赵天赐才yīn沉着脸走了进来,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一颗蚕豆大小的香锭子,掰成两半,一半放到赵允杰房中的香炉里,另一半就放到了秦桑的房间之中。然后将两个房间之间的门虚掩着,赵天赐躲入秦桑房间后头的隔间之中,自从不能人道之后,赵天赐的行为兴趣都越发变的古怪,在人前,他还刻意的掩饰着,如今没了外人,赵天赐再也不肯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