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我有些事qíng要告诉你,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把你的想法全都告诉我。”赵允杰不慌不忙的说道。
赵天赐见赵允杰一脸的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的神色,便皱眉哑声道:“你说。”
“天赐,你其实并不是庆王叔的儿子,而我的亲弟弟。”赵允杰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便是这样一个热辣劲爆的消息。
赵天赐立时如同被人点了周身大xué一般,定在了赵允杰的面前。赵允杰继续说道:“天赐,你的后腰上有一颗红痣,大腿根有一块菱形胎记,我说的对不对?”
赵天赐惊愕叫道:“你怎么知道?”
赵允杰道:“我原本也不知道,直到今年二月间,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封夹在书中的信,看了信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我的亲弟弟。天赐,是大哥不好,这些年来都没有照顾过你,让你受委屈了。”
赵天赐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不够用的,他原本是要向赵允杰兴师问罪的,怎么qíng势却急转直下,他竟然成了赵允杰的亲弟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相信,赵天赐一万个不相信。他大怒道:“王爷休要胡说,我是我父王的儿子。”
赵允杰摇摇头道:“天赐,你不相信就回去问你的母亲,你的确是我的亲弟弟,我父王的亲生骨ròu。”
赵天赐红着眼珠子叫道:“不信,我不信。”赵允杰知道他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让赵天赐相信,便说道:“天赐,你随我回府,我拿信给你看,有两封信,一封是你母亲写给我父王的,另一封是父王写给我的。父王说愧对你这个儿子,一天都没有照顾过你,他让我替他好好照顾你。”
赵天赐才不相信,只冷哼道:“你休再骗我,若果真如此,你为何早不说?”
赵允杰低沉的说道:“天赐,父王是将信夹在我从前最爱看的《尉缭子》之中,可是父王过世之后,我每进父王的书房便心如刀割,便将父王的书房封了起来,再不敢进去。直到今年夏天雨水大,书房受了cháo,我打算修整书房,将书都移了出来,才发现这两封信,知道了这件事qíng。”
其实赵允杰所言半真半假,赵天赐是先太子的儿子,这是真的,柳侧妃给先太子写了一封信,这也是真的,不过先太子却没有留下一封信让赵允杰照顾赵天赐。这件事qíng,赵允杰是从柳姨娘那里得到的消息。柳姨娘所说的,她从她父亲处知道的柳侧妃的大秘密就是这个,庆亲王的庶长子不是庆亲王亲生骨ròu,这个消息可是相当有震撼效果的,只是柳姨娘没有等到利用这个消息和柳侧妃jiāo换她想要的东西,便不得不假死脱身,然后去了宁王赵允杰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赵允杰,从而让赵允杰饶了她办事不力之罪,还继续用着她。
赵允杰早就想在庆亲王府安钉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得了这个消息,便有意与赵天赐接触,几回接触下来,两个人或许真是因为有血脉之亲,所以他们两个人很是投契,再后来便有了两个人密谋之事,因此也越发亲近了。所以赵天赐才会将借种的主意打到赵允杰的头上,毕竟赵允杰是皇室子弟之中,唯一一个与他jiāo好的人。
看到赵天赐双眉紧锁脸色yīn郁,明显带着怒意,赵允杰知道赵天赐心里还是不相信,的确,赵天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不是庆亲王的儿子,这二十年下来,不只庆亲王对他有父子之qíng,他对庆亲王也有一份孺慕之qíng,这个不是谁一两句话就能抹煞的。如今忽然有人说他不是庆亲王的亲生骨ròu,这是让赵天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可是赵允杰说的有鼻子有眼,又让赵天赐心中大为疑惑。赵允杰长叹一声说道:“天赐,你面对我,难道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你面对赵天朗的时候所没有的。”
赵天赐沉默不语,心中却思量起来,的确,他从小见到赵天朗,就觉得赵天朗特别的讨厌特别可恨,在他这二十年的生命之中,赵天赐从来没有把赵天朗当成自己的兄弟,他只把赵天朗当成眼中钉ròu中刺绊脚石,每天都希望听到赵天朗的坏消息,最好哪一天赵天朗就突然死了才趁了他的心意。可是对上赵允杰,特别是这小半年以来,赵天赐的确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赵允杰很亲近,对赵允杰有种天生的好感。赵天赐细细的想了一回,心更沉了。
赵允杰一直极为仔细的观察着赵天赐的神色,看到他沉默下去,赵允杰心里有数了,便对赵天赐说道:“天赐,你可以先回去问问你母亲,我想她会告诉你真相的,或者你先随我回王府看了父亲留下的信也行,天赐,你真是你的大哥,今天是大哥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大哥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