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气急叫道:“孙嬷嬷砸的是我的东西,自由我发落,与你何gān。”
赵天赐脸色数变,孙嬷嬷慌忙拉着秦桑低低说道:“大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您快别和大爷闹了。”
孔嬷嬷是秦桑的奶嬷嬷,是世上最心疼秦桑的人,她自己再受什么样的苦都无所谓,只要她一手奶大的小姐不受苦就行。
秦桑护着孙嬷嬷,双眼bī视着赵天赐,赵天赐五把抓住秦桑的手腕,沉声怒道:“好,我不发落她,桑儿,你我夫妻之间好久不曾谈一谈了,今日就谈谈吧。”
孙嬷嬷吓的心惊ròu跳,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赵天赐浑身充满了邪气,孙嬷嬷忙拉着秦桑说道:“大夫人,老奴认罚,您别……”
“嬷嬷你快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和大爷好好谈谈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秦桑截住孙嬷嬷的话,忙忙的说道,她不止之说,还将孙嬷嬷推出门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孙嬷嬷也不敢把这事儿闹开,只能在外头守着,她心里暗自决定,若是屋子里再传出什么动静,她就算拼了老命不要,也得冲进去救她的小姐。
过了许久,房门才打开,孙嬷嬷见赵天赐走了出来,对她说道:“进去服侍你家夫人。”然后便没事人似的走了,孙嬷嬷心中很是不解,忙向赵天赐行了礼快步走到房中,她见秦桑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有些yīn郁,忙上前问道:“小姐,姑爷他有没有欺负你?”
秦桑冷笑一声道:“他要是有本事欺负我,倒是我的福份。”
孙嬷嬷不明白秦桑的意思,秦桑也不会和她仔细解释,只说道:“孙嬷嬷,你想法子去打听打听今儿上午王爷和世子爷在小佛堂都说了些什么。”
孙嬷嬷为难的说道:“小姐,小佛堂那边都是王爷的亲信,她们嘴巴严着呢,就算是使银子也打听不出来的。再说您……”孙嬷嬷没把话说完,秦桑却知道孙嬷嬷的意思,孙嬷嬷是个重规矩的人,做儿媳妇的打探公公的事qíng,这太不合规矩了。
秦桑轻叹一声说道:“嬷嬷,我嫁给大爷,就得替他着想,你也知道大爷在府里很是尴尬,若是小叔想对大爷不利,我们先知道了,也有个防备不是?嬷嬷,在这王府里,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你不帮我就没有人帮我了。大爷是王爷的庶子,现在我们还能住在王府之中,若是王爷百年之后,我们还不定被赶到哪里去,嬷嬷,你也知道永定侯府三爷被赶出府之事,难道你愿意大爷和我也落到那般田地?”
如今永定侯府三爷被分出去单过已经成了京城人的笑柄,也让那些和傅家老三境况相同的庶子们人人自危,是以秦桑这么一提,孙嬷嬷便立刻答应了下来。只是她答应归答应,却很是为难,小佛堂先前是王妃住的,如今又成了王爷的住处,不论是王妃的人还是王爷的人,孙嬷嬷都没有什么jiāoqíng,想要打听消息变何容易。孙嬷嬷愁眉苦脸的退了下去想办法了。
赵天赐刚才从房间去了便直接去了安澜园,他听从了秦桑的建议,以给关在柴房的柳侧妃送伤药为名,行打探消息之实。
听到赵天赐在安澜园外求见,庆亲王妃心里挺烦的,原本她就不想将柳侧妃关到她安澜园的小柴房之中,只是因为庆亲王先发了话,她不好明着驳回,才不得不暂时答应下来,如今这赵天赐可不就找上门来了。庆亲王妃只淡淡道:“本宫累了,不见。”庆亲王爷已经明确说了不许任何人见柳侧妃,庆亲王妃自是要负起这个看管的责任。
赵天赐听到嬷嬷传话,二话不说便双膝跪倒在地,对周嬷嬷说道:“我在这时给母妃磕头,母妃若一直不见,我就一直磕下去,磕死为止。”说完他便梆梆梆的磕了起来。周嬷嬷被气的不行,只得再去向庆亲王妃回禀。
庆亲王妃双眉微皱的说道:“等他磕的差不多了,你再去告诉他,想见他娘便去求王爷,王爷不松口,他就算磕死在安澜园外也是枉然。他想用苦ròu计来胁迫本宫,可就找错了地方。”
周嬷嬷应了一声,便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走到安澜园门口,周嬷嬷冷眼瞧着赵天赐的额头都磕肿了,青紫中渗着血丝,估计少说也磕了有几十个头,她这才将庆亲王妃的话说了一遍,赵天赐恨的直咬牙,却也不能硬闯安澜园,在这种时候他越发要小心行事,倘若庆亲王妃将威bī嫡母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的境况可就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