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爷听过之后很是黯然,他立刻说一定会给庆亲王妃一个jiāo待,庆亲王妃想看看,庆亲王爷到底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jiāo待。所以她才将赵天赐关入敬思堂,而不是送到宗正府。
次日一早,赵天朗便将那刺客jiāo给了韩远关,傅城垣出征之后,韩远关便接掌了五城兵马司,赵天朗送来的刺客,可是韩远关上任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韩远关自然要拿出浑身解数审个清楚明白,好来个开门红碰头彩,韩远关心里知道,朝中觊觎五城兵马司掌司之位的官员大有人在,他们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从五城兵马司出来,赵天朗便请了小华太医回王府给庆亲王爷诊脉。一诊之下,小华太医便笑着说道:“恭喜王爷,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庆亲王爷笑道:“这都是华医政妙手回chūn,本王定要好好谢谢华医政。
小华太医见庆亲王爷对自己忽然热qíng了许多倍,心中微觉惊讶,赵天朗向小华太医笑笑,小华太医便也笑道:“王爷真是言重了,给您调理身体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不敢当您一个声谢。”
庆亲王爷披件直缀下chuáng,对小华太医笑道:“一定要谢的,华医政,择日不如撞日,本王请你饮酒如何?”
小华太医忙婉惜的拒绝道:“王爷抬爱下官本当敬领,然今日是下官当差,不敢吃酒恐误了事。”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哦,那真是不巧,这样,等你哪一日不当差,本王定要好好请你一请。”
小华太医忙道了谢,又给庆亲王爷普及了一些养生常识,这才由赵天朗陪着离了庆亲王府。
小华太医一走,庆亲王爷便命人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着人将柳侧妃提到小佛堂,他要单独审问柳侧妃,他要问问柳侧妃还有没有人心,他宠爱了她二十年,而柳侧妃她却用绝子嗣来报答他。至于cuiqíng什么的,庆亲王爷倒不是特别在意,其实他早就猜出柳侧妃给他用了cuiqíng之物,他当初想的是房中助兴,因此也没有在意,可是这绝嗣之事,庆亲王爷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柳侧妃被带到小佛堂,她被兰花白玉簪扎穿的手已经化脓了,烂穿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dòng,看上去很是慎人,这些日子,柳侧妃每天只有两个又黑又硬的窝窝头和一小罐清水,除此之后什么都没有,柳侧妃的头发乱的如稻糙一般,皮肤gān枯死白中间着异样的cháo红,眼睛深深下陷,嘴唇gān裂如开裂开口子的老树皮,她看上去老了足有十岁,丑的让庆亲王爷恶心,庆亲王爷一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女人加害了二十年,心里的恨便如滔滔江水翻涌不息,若非他一定要问个究竟,此时庆亲王爷就能一脚踹死柳侧妃。
柳侧妃这些日子真如跌入地狱一般,她数次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每每却被是被饥饿和疼痛折磨醒,发觉自己还活着受罪。因着这二十年的独宠,柳侧妃根本就不相信庆亲王爷会对她无qíng,她一看到庆亲王爷,豆大的眼泪珠子便噼哩啪啦的往下掉,无比委屈哀怨的哭道:“王爷,婢妾总算又见到您了,婢妾就知道您不会不要婢妾的……”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柳侧妃qiáng撑的站起来,便想和从前一样向庆亲王爷偎去。
庆亲王爷大怒,又被柳侧妃身上那令他做呕的味道薰的差点儿把早饭都吐出来,庆亲王爷一脚将柳侧妃踹翻在地,他用力之大,以至于柳侧妃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撞到门槛才停了下来,柳侧妃还真是死xing不改,又边哭边爬向庆亲王爷,哀叫道:“王爷,婢妾是凝华啊,是您最爱的凝华!”
这下子庆亲王爷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将早饭都吐了出来,正吐到刚刚爬到他面前的柳侧妃的头上,一般酸味儿立时在小佛堂里弥漫开来,庆亲王爷铁青着脸大喝道:“来人……”
庆亲王爷的心腹小厮忙跑了进来,庆亲王爷指着柳侧妃道:“把这贱人拖出去丢进井里涮gān净了再拖进来。”
两个小厮架起柳侧妃,将她拖到井台旁边,然后在她的身上绑了绳子,果然如庆亲王爷的吩咐,将柳侧妃丢进井里涮洗gān净,至少再将柳侧妃拉上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那种令人做呕的味道了。
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小厮们也把小佛堂内冲洗了一遍,又薰了一把子苏合香,才改了屋子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