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沉点头道:“天朗分析的有道理,你盯紧了宁王,一但坐实他的罪名,立刻将之捉拿归案,朕这就给你一道特旨,许你对宁王便宜行事。”
赵天翼忙说道:“皇上,太后哪里。…‘…”宁王可是太后心尖子眼珠子,若是太后为了宁王之事和皇上闹起来,或者太后在宫中兴风做làng,都是件让人头疼的事qíng。
皇上胸有成竹的说道:“太后凤体不适,朕将奉太后前往离宫休养,朝中由太子监国,皇叔和九弟辅政。”
赵天翼和赵天朗一听便明白了,这是皇上的yù擒故纵调虎离山之计,若然宁王要起事动手,他必会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而太后和皇上去了离宫,便能暗暗削弱太后的势力。自从先皇过世之后,皇族中人再没有去过离宫,在这几年间,皇上早就暗暗将离宫中的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换了个遍,将太后的爪牙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一进离宫,太后就如同进了天牢,不通消息不说,就连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京城中就算有什么事qíng,太后也没有办法及时得到消息,更不要说做出相应的回击了。
“不知皇上何时动身?”赵天翼躬身问道。他如今管着内府,打理皇上太后出行的诸般事务正是他的职责所在,如今傅城垣在边境做战,他要负责粮糙军饷的调度,如今又要安排皇上出行,若是不协调好了,就算忙得赵天翼四脚朝天,他也是忙不过来的。
皇上略想了想,对赵天翼说道:“过完重阳节,收到战报之后再命钦天监择吉起行,九弟,你先安排下去。”
赵天翼在心里先安排了一回,所有人员和物资的调动都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他才笑着说道:“臣弟遵旨。”
议了国家大事,皇上对赵天朗道:“天朗,流言之事查的如何?”
赵天朗忙说道:“九哥查出流言源头出自晨光茶楼的茶客。”
“晨光茶楼?”皇上拈须沉吟片刻后又问道:“天朗,你说过宁王时常着便装到晨光茶楼,每回时间都不算短?”
赵天朗忙说道:“是,宁王最多隔三日便要去一回晨光茶楼,最近一个月以来,宁王每回到晨光茶楼,郭信和赵天赐也必会出现在晨光茶楼。臣弟派人进入晨光茶楼,却无法接近宁王所在的房间。只是发现赵天赐和郭信都进了包间。”
皇上沉声说道:“宁王心思深沉,必不容易接近,天朗你派人远远盯着,还不到打糙惊蛇的时候。”
赵天朗立刻应道:“是,臣弟明白。不过臣弟有个想法还要请皇上恩准
皇上笑道:“你说。”
“回皇上,那流言出自于晨光茶楼,臣弟想将晨光茶楼的掌柜辑捕到衙门问话。”
“哦,用意何在?”皇上微笑问道。
“臣弟以为若不将晨光茶楼的掌柜抓来问话,反而会惊了宁王。”赵天朗很冷静的说道。
赵天翼点头道:“子纲说的对,依他的xing子,查出中伤弟妹的人是晨光茶楼的茶客,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举动,若果真如此,才会真的惊了宁王。
皇上点头说道:“准天朗所奏,天朗,你把人抓进五城兵马司,九弟,你就不要过问了。”赵天翼这阵子要忙军饷军粮的筹集运送,要负责整个内府的管理,委实忙不过来。可皇上若是不发话,依着赵天翼的xing子,他必不可能不管赵天朗之事,若是他事事都帮着赵天朗,替他想到头里,样样都在赵天朗没有开口之前就打点的周到妥贴,赵天朗就不能真正的独立起来,皇上想借追查流言之事,让赵天朗独当一面。
赵天翼明白皇上对赵天朗的期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什么都替赵天朗安排好,便笑着说道:“是,臣弟遵旨。”
皇上笑笑说道:“那便好。算算日子,煦之的战报明后两日也该到了,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西番人凶悍异常,而我大秦已经数年未有战事,虽然煦之在西山练兵数月,可朕心里还是不踏实,九弟,一有消息便立刻送进宫来,不拘时间。”
赵天翼立刻说道:“是,臣弟遵旨,皇上放心吧,煦之是我大秦第一虎将,必能攻不无克战无不胜,您就等着捷报飞来吧。”
皇上笑道:“如此甚好。”
议罢政事,赵天翼和赵天朗都没有心思留在宫里吃饭,两个人拜别皇上之后便出宫各自行事。赵天翼去了内务府,赵天朗则去了五城兵马司,找青瑶的二叔韩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