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身子一趔趄,忙抓住身边的桌子角,这才没有摔倒。柳侧妃哭的满脸是泪,却不知道对赵天赐说些什么。赵天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柳侧妃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柳侧妃哭道:“天赐,王爷已经知道娘用药香之事,他找人问清了浮生一梦的药xing,他什么都知道了。”
赵天赐心里一抽,抓住柳侧妃的双臂压低声音问道:“他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柳侧妃正在摇头之际,忽然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巨响,柳侧妃和赵天赐齐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雕花木门被人踹开,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脸色铁青神色表qíng狰狞的庆亲王紧握双拳站在门口,瞪圆的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柳侧妃吓得抖如筛糠,赵天赐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本能的叫了一声:“父王‘…‘…”
庆亲王一听这声父王,所有的血都涌上头顶,他指着赵天赐大骂一声“贱种。……”便眼前一花身子一软歪靠在门框上,赵天赐的反应算是快的,他立刻奔上前想将庆亲王爷扶到chuáng上,若是让庆亲王爷陷入昏迷之中,对他还更有利一些。
庆亲王爷此时还未昏迷,他瞪着赵天赐,勉qiáng叫道:“来人。……”
四个身着青灰色劲装的男子奇迹般的从天而降,两个人上前扶住庆亲王爷,两个人将赵天赐隔开,向庆亲王爷行礼道:“属下听候王爷差遣。”
庆亲王爷长长出了一口浊气,颤声说道:“将赵天赐与柳姨娘押入地牢分别看管,除了本王,不许任何人接近。”
赵天赐习惯xing的叫了一声“父王。……”庆亲王爷大怒道:“堵上他的嘴,拖下去。……”
柳侧妃陷入绝望之中,连番的打击让她昏死过去,赵天赐还要挣扎,却被锁拿他的青灰劲装之人扣住琵琶骨,点了哑xué,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任自己被拖走,关入地牢之中。
庆亲王爷眼看着柳侧妃和赵天赐被拖走,只说了一句:“去安澜园。”便眼前一黑瘫倒在暗卫的身上。
暗卫忙将庆亲王爷安顿在野藤圈椅上,抬着椅子飞快去了安澜园。庆亲王妃正由赵天朗和青瑶陪着用晚饭,母子们正有说有笑,忽听门上来回禀,说是王爷晕倒了,已经被抬过来,就快到门口了。
庆亲王妃赵天朗和青瑶都狠吃了一惊,三人忙站了起来,庆亲王妃飞快的说道:“天朗你打发人去请华医政,瑶瑶,你去娘屋子里避一避,周显家的,快随我去迎王爷,把王爷安置在致慡斋。”
赵天朗忙应了一声,赶紧安排人去华家请小华太医,而青瑶也先行回避,她心里很是纳闷,这阵子庆亲王爷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昨日才按例请过平安脉,太医还说王爷身体健康,连补药都不用再吃的,怎么忽然一下子又这晕倒了?
庆亲王妃将王爷迎到致慡斋,此时庆亲王爷已经醒了过来,他一看到庆亲王妃,便紧紧的攥住庆亲王妃的手,让庆亲王妃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只用力抽手道:“王爷,天朗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说话就到。”
庆亲王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庆亲王妃,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愧疚,只可惜他的眼神再如何的懊悔愧疚,庆亲王妃都没有看到,庆亲王妃见挣不脱庆亲王爷,索xing垂眸坐于chuáng边,侧过脸,再不肯多看庆亲王爷一眼。周嬷嬷见庆亲王爷抓着王妃的手,心里百感jiāo集,可更多的是高兴,她为她的主子高兴,觉得王妃总算是苦尽甘来,可是却没有想到王妃根本就不想被庆亲王爷拉着手,如果可能,她宁愿回房颂经礼佛,也比面对着庆亲王爷自在舒服多了。
周嬷嬷悄悄将在一旁服侍的丫鬟嬷嬷们都带了出去,轻轻将门合上,静静的守在门外。
庆亲王爷将周嬷嬷的举动看在眼中,心里很是满意,他gān咳一声唤道:“琪雅‘……”
琪雅是庆亲王妃的闺名,自从她嫁进王府,便再没有听人这样叫过她。庆亲王妃身子微微一怔,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庆亲王爷是在叫自己。抬眼一看,见屋中已经没有下人,庆亲王妃便冷冷说道:“王爷自重,请放开妾身的手。”在说话的同时,庆亲王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手从庆亲王爷的手中抽了出来,远远的离开chuáng好几步,庆亲王妃才冷淡的说道:“请王爷先歇着,太医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