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胆敢狡言欺骗本王,你可知罪?”庆亲王爷脸色越发yīn沉,冷冷怒喝一声,吓的柳月娇连连磕头不止,她边磕着头边飞快的思索着,这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老王爷到底是那一位王爷,就她所知大秦的王爷没有谁老的头发都白了,这位到底是谁呢,难道他不是大秦的王爷?
柳月娇边想,边偷偷的用眼角余光去看庆亲王爷,可是这件房子的光线设置的非常巧妙,庆亲王爷高坐在上,笼罩在他周围的光线很暗,柳月娇勉qiáng只能看清庆亲王爷的白发,其他的根本就看不清,而从两边墙壁投she下四道灯光正打在柳月娇的身上,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柳月娇觉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表qíng都被放大bào露于审问者的眼前,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到将要崩溃的边缘。
就在此时,庆亲王爷换了语气淡淡的说道:“柳月娇,你可知道你那堂姐如今怎么样了?”
柳月娇还没有明白过来庆亲王爷意思的时候,便听到当啷一声,在她左侧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窗口,一个女子扒着窗口的栏杆出现在柳月娇的面前,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囚禁着的柳侧妃。柳凝华一看到柳月娇,脸上的表qíng极为惊恐,她拼命的张嘴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柳月娇扭头一看,立时傻了眼瘫软在地上。
庆亲王爷将手一挥,小窗又被堵上,他看着柳月娇说道:“你还不从实招来么?”庆亲王爷的声音是淡淡的,却透着一股让柳月娇遍体生寒的恐怖。柳月娇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寒颤,牙齿咬的格格直响,连磕头也磕不利落了。
庆亲王爷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垂眸看着,直直的看了一刻钟,审问室里除了柳月娇磕头的声音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那yīn沉的冷寂让柳月娇无法忍受,她终于熬不住了,放声大哭道:“我招……我什么都招……”
庆亲王爷端起茶杯小缀一口,淡淡道:“说吧。”
“贱妾知道堂姐的一个大秘密,贱妾凭着这个秘密让堂姐答应帮贱妾,可是贱妾没有想到堂姐竟……”柳月娇忙招供起来。
庆亲王爷眉头一紧,打断柳月娇的话沉声问道:“柳凝华有什么大秘密?”
柳月娇没有听出庆亲王爷声音之中藏着的紧张,她只伏在地上说道:“庆亲王府大公子赵天赐不是庆亲王爷的亲生骨ròu。”
庆亲王爷钢牙紧咬,qiáng压住怒气问道:“赵天赐究竟是谁的孽种?”
柳月娇忙说道:“他是堂姐和先太子生的儿子。”
“什么?”庆亲王爷腾的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天赐会是先太子和柳凝华生的。
柳月娇一激灵,本能的抬头往上看,可是庆亲王爷处于yīn影之中,她根本看不清楚庆亲王爷的表qíng,也无从揣测些什么。
庆亲王爷qiáng自平稳自己的心绪,暗暗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柳月娇忙低头说道:“二十年前家父奉先太子之命为堂姐找稳婆接生,并让稳婆告诉庆亲王爷说赵天赐早产,以免引起庆亲王爷的怀疑。去岁在江南,家父为了让贱妾在伏威将军府站住脚,才告诉贱妾此事,让贱妾以此事相胁,求得堂姐的帮助。当年……”柳月娇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听得庆亲王爷怒发冲冠,心里的恨意如翻江倒海一般。
庆亲王爷回想起二十年前柳凝华忽然发动生孩子,当时他并没在府中,得了消息赶回府后,便听柳凝华屋子里的丫环嬷嬷说侧妃娘娘被冲撞受了惊吓才动了胎气,那些丫环嬷嬷虽没明说,却字字暗指王妃yù对柳凝华腹中的胎儿不利,而他信以为真,还冲到王妃的屋子里吵闹了一回,冤的王妃动了胎气,腹中的胎儿也险些不保,想到这些,庆亲王爷此时悔恨jiāo加,他现在才开始真正的醒悟过来自己都对王妃做了些什么令人不耻的事qíng,的确,王妃就是恨他一生一世都是应该的。
庆亲王又想起来柳凝华临产之时,府里早就请好的两个稳婆一个突发急病,一个因家里有事,而柳凝华又有一个多月才临产,便便告了一天的假回家去了,可偏在此时柳凝华临产,而王府中已经无稳婆可用,他临时打发人去找稳婆,费了好大力气,才在夜色将深之时找到一个稳婆,那稳婆接生之后告诉庆亲王爷,说柳侧妃早产,万幸因母体qiáng壮才能撑过这道生死关,母子两个都平安无事。若是母体弱上一弱,必会一尸两命,让当时的庆亲王爷又惊又怕又庆幸,看柳凝华赵天赐母子更加贵重了,就算是三个多月后王妃生下赵天朗,都没有能将他的视线从那母子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