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太后有些乏了,威国公夫人忙跪安,太后也没有留她,只赏了几件东西,还特别指明赏给韩青环一尊huáng玉观音立像,说是能保佑她母子平安,威国公夫人边谢恩边暗自叹气,得了太后的特别赏赐,那韩青环还不定要怎么得瑟呢。现在一想到府里的几个女人,威国公夫人就是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愁死她了,不论大儿媳妇还是韩青环,包括郭宜静,都是全挂子的武艺,就没一个省心的,自从将韩青环娶过门,只半年多的时间,威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老了足有十岁。
威国公夫人离宫回府,她刚一回到上房,郭宜静便跑过来,气吼吼的叫道:“娘,我受不了了!”
威国公夫人皱着眉头,以手抚额无奈的问道:“静儿,又怎么了?”
郭宜静双眼通红的哭道:“娘,那个小贱人咒我一辈子都没有男人要。
威国公夫人沉着脸生气的说道:“静儿,娘不是告诉你让你先忍耐几日,一切都等她生完孩子再说么?”
郭宜静气的跺脚叫道:“娘,这让我怎么忍?她太欺负人了?”
威国公夫人无奈的说道:“静儿,你别闹了,刚才你太后祖姑母还敲打了娘一回,让娘好好照顾她,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郭宜静恨极了韩青环,口不择言的骂道:“小杂种又不是二哥的孩子,太后祖姑母不知道,娘您还不知道么?”
威国公夫人大怒,狠狠一巴掌打在郭宜静的脸上,喝骂道:“混帐,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静儿,你越来越下道了。”
郭宜静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威国公夫人,眼神里充满了不信,委屈,和愤怒。“娘,你打我?你为了那个小贱人打你的亲生女儿?”郭宜静颤抖的质问。
威国公夫人打完也后悔了,她原本极疼郭宜静,从前边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她,可是刚才那一巴掌,她把郭宜静的脸都打肿了。威国公夫人忙上前伸手想去抚摸郭宜静的脸,却被郭宜静一把推开,扭头便冲了出去。
威国公夫人心急火燎的追出去,却因跑的太急而扭了脚,摔倒在门口,整个上房顿时一片混乱,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忙乱之中,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悄悄溜出去,跑到韩青环处报信了。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消停了,威国公夫人歪在窗下的罗汉chuáng上,吩咐道:“来人,去请二少夫人过来见我。”
少时,挺着肚子的韩青环被两个老成的嬷嬷扶着,后面跟了两个丫鬟两个嬷嬷,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威国公夫人不想自找气生,便先说道:“青环,你有身子,便不用行礼了。”
韩青环嘴角勾起,带着笑容说道:“谢谢娘体贴媳妇。”
威国公夫人嗯了一声,淡淡说道:“才为娘进宫朝贺,太后娘娘念你为郭家孕育子嗣辛苦,特别赐你一尊huáng玉观音立像,你请回去好好供奉着,太后娘娘说可保你母子平安。”
韩青环心中很是得意,躬身自矜的说道:“是,青环谢太后娘娘赏赐。”反正现在她仗着肚子里的那块ròu,便是想横着走,威国公府里的人也得由着她。要不她怎么敢那样骂郭宜静呢,骂了也就白骂了,威国公夫人还不是不敢怎么着她。
威国公夫人轻轻皱眉,对于韩青环的张狂她很反感,却又投鼠忌器,不能动韩青环,只得沉声说道:“虽然你年纪小,可名份上你是二嫂,静儿是妹妹,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不好,何苦整日jī声鹅斗的,平白让人笑话。”
韩青环一听,原来正题还是这个,便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眼圈儿便立刻红了,眼泪扑嗽着落下来,韩青环用极委屈的声调说道:“好叫娘知道,媳妇今日看着丫鬟们收拾东西,找出两匹颜色鲜亮的妆花缎,因想着大嫂和小姑这阵子没添新的衣裳,便好心好意命人将那两匹缎子送给大嫂和小姑,谁成想小姑却带人打了过来,指着媳妇痛骂不说,还要动手推搡媳妇。娘也知道媳妇现在禁不起那个的,媳妇急了,才说了小姑几句,媳妇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劝小姑脾气不要这么bào躁,否则将来不好招姑爷,结果小姑起了xing子,连媳妇的屋子都砸了,还是听说娘回来,小姑才忙忙的走了,媳妇想着小姑心里必也是有委屈的,便坐在院子里等娘传唤,这会子媳妇的屋子还下不得脚呢,娘若不信自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