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翼刚想开口帮赵天朗求qíng,却被庆亲王爷硬梆梆的堵了回去,“小九,等天朗回来,本王教训他,谁都不许来求qíng,若有人求qíng,本王必加倍的罚那臭小子,还真翻天了不成!”想到赵天朗连商量都不和自己商量便一个人偷偷溜出京城,庆亲王爷便气的牙疼。
赵天翼一滞,心念百转之间已经想了好几个弥补赵天朗的法子,唯独没有想到,有他的王婶庆亲王妃护着,他家王叔能把赵天朗怎么样?他那机灵的小堂弟只要往他娘亲身后一躲,便能万事大吉了。
果然不出庆亲王爷所料,很快宫里便来人宣他入宫,庆亲王爷赏了前来传旨的太监崔柱儿,笑着问道:“皇上只传本王一人么?”
崔柱儿不疑有他,只笑着说道:“回王爷的话,皇上也传晋王爷进宫面圣的。”
庆亲王爷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摆了一下,孟兴立刻悄悄的溜了出去,来到书房急急告诉赵天翼道:“王爷,皇上已经派人去王府宣您了,你快回府吧。”
赵天翼立刻从走后门抄小路回到晋王府,匆匆换了朝服赶到前厅,晋王妃见到他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抢先说道:“王爷,您下回出门好歹也告诉妾身一声,白累得楚公公等了好一阵子,妾身都不知道派人往哪里找您。”
楚公公忙陪笑说道:“王妃太客气了,奴才这也是刚进门儿。”事实上的确如此,楚公公真的是刚被接进府,连茶都不曾用得一杯。
晋王勉qiáng笑笑道:“方才本王临时xing起,想出去逛逛,也没打算走远,便没有知会王妃。”他一脸苦中作乐的表qíng,让人瞧了只当他还没有从小舅子阵亡的yīn影中走出来,再不能想到其他地方。
楚公公是晋王的老熟人,他也知道晋王和忠靖王不独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还是一同长大的好兄弟,便急忙说道:“奴才给王爷王妃道喜了,方才皇上接到庆王府世子爷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奏报,世子爷找到忠靖王爷了,王爷还活着,皇上命奴才来请王爷入宫商议如何迎回忠靖王爷之事。”
晋王和晋王妃都做出极为惊喜兴奋的样子,晋王妃还拿帕子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晋王又是喜欢又是感伤的说道:“阿如,熙之还在这是喜事,你怎么又哭了呢,这几个月,你为熙之掉的泪还少么,如今他活着,不日必能返京,还哭什么呢。唉,弟妹若是晚走一会儿就好了,若是她还在这里,就能立刻得到消息了。阿如,你还不快去一趟熙之府上,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老祖母和弟妹还有孩子们。”
晋王妃忙带着哭腔说道:“好,我这就去。”
做戏做全套,楚公公自然会认定晋王府事先果然没有接到消息,回头皇上问起来,他只照实说了,也能让皇上略略打消一点儿对于庆亲王府和晋王府勾结的猜疑。
晋王急忙赶着进宫,晋王妃摆开全副仪杖大张旗鼓的去了忠靖王府,趁此机会将傅城垣还活着的消息公开。晋王妃知道,声势造的越大,她那历经千难万险的弟弟才越有可能平安归来。
皇上同时见了庆亲王爷和晋王爷,庆亲王爷到底老道,抢先躬身行礼道:“回皇上,适才天朗的贴身小厮四九刚刚赶回京城,老臣已经得知天朗找到他妹夫的消息,老臣正想递牌子进宫来请皇上的示下。”
皇上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看向晋王,晋王忙也躬身道:“再没想到天朗竟然真找到熙之了,这真是托皇上的洪福,臣妻和熙之之妻再也不必整日以泪洗面,臣弟总算是能缓口气了,皇上六哥,您可是不知道,这些日子臣弟都快被泪水泡烂了。”
一声“皇上六哥”让皇上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他一手一个扶起庆亲王爷和赵天翼,缓声说道:“熙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活着比什么都qiáng,纵是伤的再重也是能治好的,你们看派谁去把朕的堂妹婿接回来呢?”
皇上说出这样的话,让庆亲王爷和晋王多少松了口气,庆亲王爷立刻说道:“皇上,以老臣之见,也别派人去了,您说派个太监去狠狠申斥天朗,再着他将他妹夫好生护送进京,若有一丝差错,等他回了京就来个二罪并罚,看不打断他的狗腿。”
对于赵天朗不瞒着他的王妃和儿媳妇,独独瞒着他出京之事,庆亲王爷真的很耿耿于怀气的不行,这会儿咬着牙说的话可都是真qíng实意,再没一丝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