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沉浸在战乱的恐慌中的老百姓,此刻已经全然亢奋起来,更有甚者在家门口放起了鞭pào,“噼里啪啦……”好一阵的热闹与喜庆。不过,有喜必有忧者,朝中某些地位显赫的大臣,在得到苏冰被擒的消息,便是坐立不安。其中之一,已经第一时间令人抬着轿子快步赶去伊府。
夏末如回到房中,换了件全黑的衣裳,与孝服无异,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伊府外面的老百姓被驱散开,不过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人驻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一顶气派的官轿落地,从里面走出一个官气十足的大人,仇太师。
“不知仇太师远道而来,有何贵gān。”伊晨风站在门口,很不客气,并未有让他进府的意思。
“现在塞北混战不断,可伊将军却身居伊府之中,不知是不是想把宇国拱手相让于突厥。近来皇上为了战乱的事,寝食难安,本太师就是待皇上来问一句,伊将军意yù何为?”仇太师正色言辞的质问道,倒是底气十足。不过除此之外,他更关心的是苏冰。
“仇太师回去禀告皇上,就说突厥已成瓮中之鳖,不足为患。不出三天,必败。”伊晨风不yù理会仇太师,言辞之间亦有打发之意。
“土城一战,关系宇国千万百姓的xing命,仅凭你一言,要本太师和皇上如何相信。”仇太师被伊晨风锋利的霸气所震,但他决不可无功而返,亦是咄咄相bī。
“将在外,君命亦有所不受。本将军如何作战,更不需仇太师指手画脚。公务繁忙,恕不远送。”伊晨风道完,毫不留qíng面的令人把大门关上,留一脸愤怒的仇太师独自在门外。
“伊晨风,你给老夫等着瞧……”仇太师因气愤,整张脸庞变得扭曲,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再度回到了轿中。
仇太师……夏末如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的看着刚才的争锋。神qíng宁静,似冥思着什么。她有一种隐隐的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开始,远远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在塞北还未传来消息之前,更是发生了一件,令夏末如始料不及的事。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馨儿看着躺在chuáng上,脸色有些虚脱的夏末如。还未等大夫把完脉,就忍不住问道。
自那天厮杀过后,夏末如便一直觉得恶心想吐,刚开始以为是对那时血腥的抵触,可两天过去了,依旧未见好转,而呕吐的次数越发的频繁。馨儿见夏末如的神色实在是不对劲,这才找来了郎中。
“馨儿放心,我没事,可能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而已。”夏末如浅浅的笑着,宽慰馨儿,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不过老郎中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在原地。包括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伊晨风。
“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老郎中后面似乎还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项,不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听,所有人的脑海中只是不断的在回响。“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这句话,令人无比震惊,更是异常的诧异。
“大夫,你一定是搞错了,小姐怎么可能……”夏末如与伊晨风的事,馨儿再清楚不过。在没有同过房的qíng况下,夏末如怎么可能有喜,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馨儿根本不信。
“老朽行医数十年,怎么可能会有错。我先去开几副安胎的药方,夫人记得一日两次。”伊府的是是非非,作为外人怎么可能清楚。老郎中见有人质疑他的医术,甚是有些不快,说罢之后,便提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伊晨风,你是不是趁小姐失忆的那段时间,对她做过什么?你简直不是人。”若是夏末如有喜的事qíng是真,那么……馨儿一脸的愤怒,冲到门口,伸手对着伊晨风就是重重的一巴掌下去。
直至馨儿的那一巴掌,伊晨风也无法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他清楚的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夏末如,那她的孩子……那个孩子从何而来?
伊晨风一把拉开馨儿,走进房中,然后“轰”的一声,把房门重重的关上。任由外面响起震耳yù聋的拍门声,和恼怒的咒骂声。他只是睁大双眼,无法置信的看着夏末如,直直的看着她。
“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和其他的男人?孩子……孩子是谁的?你说……”伊晨风走到chuáng边,双手紧紧的扣住夏末如的肩膀,声音不大,却更令人疯狂。他知道他伤害她太多,就算得不到原谅也无所谓。但是,伊晨风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就在此刻,他也无法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