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今天不开车_作者:发呆的樱桃子(74)

2017-04-19 发呆的樱桃子

  话还没问完,宫异一跺脚,撒腿就跑。

  江循听到响动,扭过头去,只看到了一骑绝尘而去的宫异,不明所以。

  此事过后,去九真谷猎shòu之事暂时搁置,殷氏宗族认为此事在殷氏的眼皮下发生,大大丢了殷氏门楣的脸面,发誓定要彻查到底,但查来查去,硬是查不出什么端倪,谁也不知道是谁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在朱墟上凭空开出一个传送阵法,而在场的诸人,竟无一个瞧出破绽来。

  在江循沐浴更衣后,秦道元见了江循,死活要带他回秦氏去,说在此地不能保证安全,数年前殷家殷无越身亡之事他早就耿耿于怀,如果再出这样的事qíng,秦氏绝后,秦氏祖先会责备他云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循哪敢说自己前些年差点儿被烧死在这里的事qíng,急忙好言安抚老爹那颗拳拳的爱子之心,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好容易把这颗定心丸喂下去,江循又及时抛出了自己已修炼到金丹后期的事实,以证明自己在曜云门还会有更大进益,一连串组合套路拳打出来,哄得秦道元心花怒放,也终于收回了要他回秦氏的命令。

  江循这边风平làng静,玉邈那边也是顺利过渡,既然爱子已然安全归来,玉中源也没有继续追究衣服的事qíng。不出十日,两人又能在通明殿中对弈了。

  玉邈盯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的棋路,江循把手指探在棋盅里,心qíng蛮好地把棋子搅得哗哗作响。

  玉邈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江循当然不会说自己昨夜化成猫身去玉邈的行止阁时,发现玉邈把他在朱墟里做的浴桶带出来了,还细心地在那粗糙的手制品上刷了一层桐油。他含着微笑,心qíng极好地问:“你的事qíng没有耽搁吧?十一月初一要去做的事qíng?”

  玉邈落下一子,点头:“前日已去过了。”

  江循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到底是何事?神神秘秘的。”

  玉邈答得简洁又模糊:“……是小时候同别人的约定。”

  这话说得太吊人胃口,江循正yù追问,就听到门外传来足音,一听那含着bào躁气的脚步声,江循就猜到来者何人了。

  如他所料,是最近内分泌有些失调的宫异,他站在殿门口,也不进来,扶着门框别扭道:“……乐礼要我问问你们,在曜云门里可呆得烦闷。今日是十五,城镇上有庙会,要不要同去?”

  江循捻着棋子,转头对宫异笑:“宫公子可要同去?”

  宫异哼了一声:“我要去守天阁读书,没心思闲逛。”

  江循诱惑他:“……乱雪也去。”

  如他所料,宫异的脸上立即绯红了一片:“他去……他去同我有什么关系?!”

  江循诚实以答:“你们可是起了争执?乱雪这些日子很是苦恼,昨日去寻你回来后还闷闷不乐了好久,说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赔礼呢。”

  宫异的面色稍霁,但嘴上可丝毫不让:“赔礼?我稀罕他一个小厮向我赔礼?”

  话是这样说,宫异还是混入了出去闲逛的队伍里。

  今日的街道格外热闹些,他们的同行的队伍也相当壮大,除了宫异与江循外,还有玉邈、乐礼、秦秋和乱雪,往日他们若要结伴出游踏青,大概也是这个阵容,只是今日有些特殊,展枚加了进来。

  他这几年几乎从未出过门,看到街上的人摩肩接踵的,还有点懵,乐礼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侧,替他拦住往来人群的推撞,又指着艘画舫给他看,问:“可喜欢?”

  展枚仔细研究一番后,答:“很是jīng致。”

  乐礼笑:“什么时候我画一艘船给你。”

  展枚依旧义正言辞:“实在奢侈了些。况且你要变画为真,一艘画舫,也太耗费你的灵力。”

  乐礼轻笑:“那便简单些,画一支木舟两支橹,我们放舟去。”

  三年同窗,几人的感qíng已经相当笃厚,就连江循一直忌惮着的乐礼,都在相处中慢慢同他熟稔了起来。除了醋劲有点大、偶尔颇具伪君子之风之外,乐礼绝对对得起xingqíng温润、谦谦君子的名号。

  越相处,江循越替原主反省,到底原主是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qíng,才把这个君子给bī出了狂犬病。

  想着,江循便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距离他直线距离最远的玉邈,他目不斜视地向前缓行,连个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的意思。可江循见他这副模样就憋不住想笑,只好把手上折扇啪地一声展开,挡住自己的脸,闷闷地笑,惹得周围来逛庙会的女孩子注目,面色发赤地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