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重大夫遇见了晏锦。
此时,天色不再像刚才那般犹暗不明,薄薄的云层里透出了一抹光亮,将周围的景色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晏锦对重大夫十分的尊敬,她同重大夫说了一会话,又问了沈砚山忌讳什么东西后,才走了进了屋。
而沈砚山*着上身,露出触目惊心的纱布,他的右边的身子,像是被一片白死死的缠绕住。晏锦只是看了一眼,便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直都知道战场凶险,所以沈砚山昨夜离开的时候,她一直安慰自己,不会有事。
前世的他,不就是一直都安稳吗?
及时这样安慰自己,在看见沈砚山的伤口的时候,晏锦依旧没有控制好qíng绪。
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沈砚山见此状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素素,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累坏了,多少日子不眠不休,让这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晏锦走上前,垂下眼眸,声音沙哑,“可还好?”
沈砚山说,“我很好!”
都这样了?还叫很好?
晏锦翕了翕唇角,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沈砚山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另一只手握住晏锦的手,落入他掌心的手,此时却全是冷汗。沈砚山微微蹙眉,声音里不再似往日那般镇定,“可是哪里不舒服?”
晏锦起身,随着沈砚山的动作,坐在他的身侧,“我很好!”
她不好,她是真的害怕。
纵使知道了很多事qíng,提早的做了防范。但是,也明白不是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之内。她怕失去眼前的人,前世失去亲人的痛苦,即使过去了很多年,那种感觉她依旧记忆犹新。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沈砚山紧紧的将晏锦的手握住,半响后才安慰,“别怕!”
“恩!”晏锦为微微颔首,“我不怕!”
她这句话像是讲给沈砚山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等晏锦的心绪慢慢的平复后,她才开口问沈砚山,“等京城里的事qíng处理好了,你就要去边疆吗?”
(ps:昨天对账对的很晚,所以没更。今天请假在家休息,会努力更完的!)(未完待续。)
664:不要懦弱
</script> 沈砚山低声,“恩!”
此时薄弱的光线透过大门的fèng隙照了进来,沈砚山的发丝垂落在肩上,乌鸦鸦一片,像是上好的绸缎,又黑又直。
因为刚才重大夫给沈砚山上药,所以此时的沈砚山根本没来及穿上衣服,而是随意披了一件大氅御寒。
眼前的一幕,若不是那缠住右边的纱布,的确是一幅不错的好chūn光。
虽然眼前的风景很好,但是屋内的气氛也很凝重。
沈砚山神色不改,又道,“我会早些回来娶你的!”
晏锦:“……”
本来晏锦没有太往这方面想,她担心的是沈砚山的身体。如今沈砚山身上受着重伤,还要在处理好京城的事qíng后,迅速的赶往边疆。
她担心,所以心神不宁。
谁知沈砚山居然提起这个……
晏锦哑然,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羞红了脸了。
过了半响,她才想起反驳,“不是!”
“嗯?”沈砚山抬起手,理了理晏锦落在额前的碎发,“不愿意吗?”
晏锦怔了怔,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劲,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这般动作,和平日里的沉稳,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愿意的!”
沈砚山目光神幽,唇角微微上挑。
晏锦看着沈砚山的伤口,赶紧转移了话题,“还疼吗?”
沈砚山身子僵了一僵,他其实并不是个怕痛的人,而且方才重大夫的药里。也加了一些能减轻痛楚药,他此时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坦率’的回答,“痛!”
晏锦闻言,微微蹙眉,靠近沈砚山,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沈砚山的身形虽然消瘦却很有骨感。条理十分的分明。只是肤色和他的容颜一样,白皙的像是一块羊脂玉。她离他很近,白嫩如水的指尖落在他的锁骨处。沈砚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晏锦担忧极了,“我去找些药来!”
“这会去哪里找药?”沈砚山顺着晏锦的话说下去,“重大夫应该回府了!”
定国公醒来的消息,晏锦是知道的。其实不止晏锦知道。这京城里不少人都知晓了这个消息,现在沈砚山又将薄相擒住。在宫中的薄太后应该是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