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虽然温和,但是xing子却有些古怪,尤其是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总是将周围的人撇的远远的。
所以,这些年来,父亲身边并未有多少朋友。
但是,今儿沈砚山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话,父亲便坐下和沈砚山在一起对弈,偶尔还说几句她听不懂的棋局上的话语,瞧上去倒也是一片和睦。
父亲虽然喜欢对弈,但是却也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这个场面,让她一时认为,是不是在梦中。
祥和,又一片安宁。
晏锦微微敛目,又忍不住窥了父亲一眼。
只见,平日里甚少露出微笑的父亲,嘴角居然微微挑起,然后轻声道,“世子这一步,的确是妙!”
“这是在一本棋谱的残局上看过的一步……”沈砚山也不隐瞒,“改日,我派人给晏大人送过来!”
晏季常一听,略微有些惊讶。
棋谱这种东西,若是孤本的话,价格不是可以用金银可以衡量的。而且,他和沈砚山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却也没有来往到那般密切。
晏季常抬起头,刚要婉拒,便听到屋外传来吉祥的声音。
吉祥在屋外说,“大爷不好了,蕙兰斋那边,闹起来了!”(未完待续)
296:陪着你
吉祥的声音带了些许慌张,似乎蕙兰斋那边的事qíng,已经不可控制了。
晏季常皱了皱眉,然后起身对沈砚山道,“抱歉,世子,今儿不能陪你对弈了!我去去就回!”
晏季常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他走了几步后又顿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只见他的女儿晏锦一脸无辜的站着,而沈砚山坐在凳子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两个人神色间都露出泰然的神色……
晏季常眉头舒展开一些,又对晏锦道,“等会,你领世子去我的书房!”
“恩!”晏锦点了点头,“爹爹我知道了!”
晏季常放心地回头,披上了厚厚的大氅后,才挑起帘子走了出去。
等晏季常一走,沈砚山才缓缓地开口,“蕙兰斋?”
“是姨娘住的地方!”晏锦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她虽然棋艺不jīng,但是却依旧看的出来,父亲的白子落了下风。只要沈砚山愿意,不出十步,这一局棋父亲便输的彻底了。
难怪,方才父亲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的父亲的棋艺,在京城之中都是拔尖的!连右相私下都会找父亲对弈几局,切磋一下棋艺。
沈砚山看着晏锦的神色,“蕙兰斋那边,是你办的事吧?”
沈砚山话音刚落,晏锦便抬起头来看着沈砚山,目光里落出几分错愕。
他,是怎么知道的?
蕙兰斋会最近会出事,的确在她的算计之中。
季姨娘的孩子并非是父亲的,那么她又怎么能容忍季姨娘和这几个孩子。继续在晏家住下去?季姨娘是三叔的人,而三叔不止想要夺取父亲是世子之位,更是想要拿走父亲的xing命!这些事qíng,都是暗中的毒刺。
她要拔掉这些毒刺,就必须将事qíng的真相,用别的方式告诉父亲。
就如同,父亲相信她一般。她也该相信父亲能处理好这些事qíng。
所以。她将季姨娘手里有金子的消息,特意派人传给了季姨娘的那几个哥哥知道。
季姨娘的三个哥哥喜欢赌博,这些年来欠了不少的银子!晏锦暗中托三姑父帮她留意季家的事qíng。然后最好让季姨娘的哥哥,负债累累。
三姑夫听了之后,并未问她为何要这样做,而是点头说好。
旋家长房一脉已经败落。现在唯一能支撑旋家的人,便是她的三姑夫旋二爷。
自从旋二爷喜的一子后。私下更是派人送了不少东西给晏锦。
她的三姑母回门的时候,也在她的小院里住了一夜。
三姑母晏闻惠看着绣着玉兰花的帐子,轻声对晏锦道,“素素。这一切,都要谢谢你!”
她说的声音很小,晏锦却听的清清楚楚。
三姑父和三姑母一子都想偿还她的人qíng。所以这次晏锦gān脆让三姑父来帮他做这件事qíng。
毕竟,三姑父为人心细。别人想要查也无从下手。
谁会想到,旋家居然会cha手这件事qíng呢?
晏锦想到这里,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她对沈砚山,倒是从不隐瞒。
“世子!”晏锦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砚山,“你为何知道?”
三姑父为人处事,她是十分信得过的!而且,三姑父做事,也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