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虞非作为虞家来日的家主,他的手段又怎么会不残忍。
季姨娘咬紧了下唇,半响只说了一句,“我是被冤枉的,老爷、老太太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虞非若有若无的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值得世子冤枉你?”
季姨娘听了脸色煞白。
她抬起头,看着门前身姿挺拔的少年。
今儿的天气并不好,一直yīn沉不见阳光!少年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眸里却没有任何神色……尽管这样,他那张容颜依旧隽秀的不真实!
虞非的容貌便已经很出众了,沈砚山站在虞非的身边,却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她想起,曾有人形容晏三爷,是宛如松柏般的男子。
若一定要这样形容一个人的话,那么沈砚山便好似青竹般秀逸……姿态宁静而又优雅。
季姨娘突然明白,为何女儿方才会那么冲动了!
眼前的少年,当真是太夺目了。
女儿从她的抽屉里将她买了想要毒杀朱妈妈的毒药拿走,然后放在了送给晏锦的点心之中!
只有晏锦不在了……
女儿才会少个对手。
只是,女儿太冲动了,手法也拙劣。
所以,何氏刚提着食盒没走多远,便被人发现了食盒里的东西有问题……
季姨娘紧紧地捂住晏谷兰的嘴,依旧神色不改地说,“舅老爷,这件事qíng,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季姨娘咬定了这句话,便再也不开口了。
在一边的晏老太太瞧见这个qíng形,赶紧轻声对着晏老太爷劝道,“老爷,进屋说话吧,屋外冷,会冻坏你的身子的!”
她说这句话,也是在化解沈砚山和晏老太爷之间的尴尬。
沈家宅子里的事qíng,从不会外传出去!这些年,她将晏府的消息,撰的是滴水不漏。
可是,晏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闹成这样……
她心里多少有些恐惧,她害怕季姨娘的秘密会在此刻被揭发出来。
她的大儿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但是实际上……晏季常一旦生气,那么后果便不可收拾。
当年大虞氏离世的时候,晏季常便和晏老太爷发生了争执。
若不是后来小虞氏嫁入了晏家……
那个时候的晏季常。怕是早已不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彻底去查大虞氏的死因了!
晏老太太扶着晏老太爷,又轻轻地唤了一声,“老爷!”
晏老太爷看了一眼晏老太太,然后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朝着屋内走去。
晏锦跟在小虞氏的身后,准备陪着母亲一起进屋。突然。她顿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他们的视线。不经意地对上了。
沈砚山的眼神清湛而又专注。
他的目光执着,似乎给了晏锦一种错觉,他——在等她开口。
晏锦暗暗地咬唇,半响后才轻声开口。“屋外天寒,世子若是不忙的话。进屋吃杯茶吧?”
“好!”沈砚山清冷地声音响起,如墨的眼眸里竟带了一点浅浅地笑意。
沈砚山话音刚落,站在沈砚山身边的虞非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沈砚山,然后又垂下眼眸。
他低声地询问沈砚山。“世子,这件事qíng,其实你……你不用cha手!今日。犬子多谢你想救!”
“小爷你客气了!”沈砚山抬起手腕,将衣袖挽起一些。“这件事qíng对我而言,并不是cha手!”
沈砚山说完之后,又靠近虞非说了一句,“小爷若相信我,一会经过何氏身边的时候,便问她一句,她父亲尸骨是否安然无恙!”
“这……”虞非瞪圆了双眼,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砚山,一时无言。
但是,沈砚山完全没有同虞非多做解释,而是在晏锦转身后,便跟了上去。
虞非像个木头似的站了一会,才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人。
只见,跪在东北角角落里的女子,虽然发髻凌乱,面目肿起,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但是,直觉告诉虞非,那个人便是沈砚山嘴里的何氏。
何氏做了什么,虞非也猜不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又想起想起晏锦方才犹豫的神色,才缓缓地松开撰的紧紧的拳头。
虞非朝着东北角走去,然后在女子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压低了嗓音,轻声对女子说,“何氏,你可知,你父亲的尸骨,是否安然无恙?”
“你!”本来沉默的像是丢了魂的女子,立即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