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要做菩萨,却不自己去施舍,非要别人去做!可她们也不想想,若她们站在被害的人的角度上,是否也能如此大度和从容。
宁太太今日的话,说好听点叫多管闲事,说难听点就是虚伪的小人。
而且,香复还发现宁太太将晏温婉说的一无是处,甚至最后还感叹,晏温婉都及笄了。还没有定亲……怕是xing子和容貌太差,才会落得如此的境地。
这一番话听的香复,最后都忍不住有些动怒。
晏温婉身子不好,xing子和容貌却是很出挑的……一直尚未定亲,也不过是因为她身子的缘故。
“惊蛰这几日闲下来了,你让他帮我看着西晏的动静!”晏锦将帘子放下后,又道。“宁家那边的动静。也要多注意,知道了吗?”
香复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从西晏回虞家后。晏锦先去看了看小虞氏,又去给虞老太太和虞老太爷请安。
年关将至,虞家上下都很忙碌。
因为祖父是苗疆人,而外祖母是jīng绝人的关系。虞家除夕的时候,桌上摆放的菜肴。更是多不胜数。晏季常虽然早已见过这样奢靡的场面,却依旧被虞家的大手大脚惊的目瞪口呆。在一边的晏锦,看着桌上的菜肴,一时也是无言。
难怪。外人会想着虞家的银子,这场面的确是铺张làng费了。
晏锦想起庄疏影说起虞家有宝藏的时候,便试探着问虞老太爷。“外祖父,你当年是怎么遇见外祖母的?”
虞老太爷搁下酒杯。看着晏锦,笑着说,“小丫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外祖母这般好,当年肯定是外祖父……”晏锦顿了顿又眨了眨眼,才轻声地说,“是不是?”
虞老太爷哈哈大笑,然后撇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妻子。
尽管已经过去了多年,他依旧记得第一次看到妻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不过是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
他抚摸她稚嫩的小脸,痞气的说,嘿,给我当媳妇吧?
最后,他被岳父拿起一边的琴,狠狠的揍了一顿。
虞老太太闻言,故作生气,低声对晏锦说,“没大没小的!”
“素素又没说错,你何必这样说她!”虞老太爷给虞老太太添了一碗热汤,“当年,岳父说你是瞎了眼才选择了我,看来他说的没错!不过,你当初既瞎了眼,就多瞎一阵子吧,最好是一辈子。我虞峥此生能娶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当年在jīng绝,若不是岳父救了我,我……”
虞老太太赶紧从虞老太爷手里接过白瓷碗,又安慰道,“少喝些!”
“我没事,我只是高兴!”虞老太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上天会如此眷顾他,“我想去跟岳父岳母说,我们一家子,如今过的和和美美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虞老太太知道虞老太爷是真的高兴,便点头说,“好,明儿我陪你去祠堂看他们!”
虞老太爷听了,眼红微红。
晏锦看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羡慕,也觉得暖暖的。
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无论过去多少年,两个人的感qíng都依旧如初。哪怕,彼此的脸上都布满了皱纹,而这份感qíng,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gān净。相反,还会与日俱增。
这种感qíng很少。
少,但是却不代表没有。
无论是她的外祖父,还是三姑夫,甚至是她的父亲,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晏锦想起,曾在一本话本子上看过这样一句话。
书上说:一个人的心说大也大,大到可以装下整个国家的人。但是,说小,也很小。小到只可以装下一个心上人。
从前,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如今看来,却也是明白了。
晏锦握住放在眼前的酒樽,轻轻的啜了一口果酒。
果酒味道清香,入口便感觉到清洌。
晏锦想起,沈砚山是不擅饮酒的,旁人饮酒是醉了,而沈砚山恰恰不同,他只要碰那么一点酒,就会整个人昏睡过去,比睡药都好用。
除夕夜……
也不知此时的沈砚山,在做什么!
晏锦想着,便垂下了眼眸。
方才,外祖父和外祖母虽没有提起过去的事,但是晏锦却多少知道了一些。
外祖父和外祖母是在jīng绝认识的,而且还和曾外祖母有关系……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和气。
最后,虞非和虞老太爷都喝醉了,两个人不知为何,在看到小虞氏腹中的孩子动了几下的时候,当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