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揉了揉眉心,她不知为何,每次自己在看见解舒的时候,都多少有些头疼。
不得不说,解舒的确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而且医术并不会比刘大夫差。
私下,刘大夫还曾和晏锦说过。
解舒的医术和重大夫的颇有些相似……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
两个人都曾在西域诸国游历过,会有相似的地方,也属正常。
虽然,重大夫在西域诸国行走是为了医术,而解舒是为了美人。
每次晏锦和解舒说话,不知不觉间,她都会被解舒转移话题。
解舒总会说,西域的女子多么风qíng万种,又是多么的热qíng似火。
有一次,解舒跟虞方说西域女子说的正来劲,却被在一听的偷听的苍苍敲了脑袋。
沈苍苍低声怒斥解舒,“你这个登徒子!”
她说完之后,又对虞方肯定地说,“她们没我好的!哥哥,你可千万别被这个登徒子给骗了!”
虞方:“……”
沈苍苍说的直接,在一边的解舒不禁哑然。
矜持和含蓄这些词汇,从不适合用在沈苍苍身上!她处事随xing,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从不委屈自己。
沈苍苍的xing子倒是和虞方十分的相配,虞方是什么事qíng都喜欢藏在肚子里,而沈苍苍却总是一定要知道虞方为何不舒服,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便也坦诚相见了!
对于虞方而言。沈苍苍的出现,就像是在他灰色的生命里,多了一抹色彩,本来枯燥乏味的日子,也因为沈苍苍的到来,而不再那么难熬。
只是,虞方终究是不愿意娶沈苍苍。更没有提起过。什么时候去定国公府提亲。
他说,怕拖累沈苍苍。
他不愿意说的太明白,晏锦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便不再继续追问。
有些事qíng,虞方得靠自己想明白,她帮的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对于解舒的‘无耻’沈苍苍显然早已习惯,她站了起来时。虞方便从解舒的身后走了出来。
虞方怕冷,所以穿的十分厚重,本来消瘦的他,如今看起来。却多了几分凄婉的神色,让人不禁心生怜惜!沈苍苍赶紧走上前,推开站在虞方身前的解舒。担忧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哎哟!”解舒忍不住呼了一声,“他好着呢,我却是有些不舒服……”
沈苍苍看着解舒的样子,冷冷一笑,“那也没见你瘦多少啊?”
解舒:“……”
沈苍苍说话口不择言,而解舒每次都安慰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便不再和沈苍苍说下去。
反而是虞方有些尴尬的看着沈苍苍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沈苍苍将虞方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搓了搓说,“哥哥,这样就不会冷了!”
沈苍苍早已及笄,身形也是凹凸有致,如今她大大咧咧的将虞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给虞方取暖,不禁让虞方本就生的绝美的容颜,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虽然,沈苍苍的想法十分单纯,但是动作却太过于暧昧。
在一边的解舒连连摇头,不再去看虞方和沈苍苍,而是转头对晏锦说,“晏小姐,过几日花灯会你会去吧?”
“恩!”晏锦点了点头,也知道这顿午膳没有办法继续用了,神色里带了几分惋惜,“解先生有事吗?”
解舒转身窥了一眼身后的沈苍苍和虞方,见他们两个人都没注意这边,才点头道,“我也想出去逛逛,只是……我若出去,怕是会有些不便。所以,我想跟大小姐你一起出去……扮作你身边的小厮!”
解舒说的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晏锦闻言,眉眼里露出几分不解。
解舒说话和处事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他为人风流,虽然和虞府不少的女子有来往,却没有和任何一个有实际的关系。
据说,解舒有个怪癖。
他会问,那些喜欢他的女子,愿不愿意为他生下孩子,且在他去世后,好好的抚养孩子长大。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认真,听着倒是像有那么一回事。
那些婢女再多的少女心,在听见解舒的话后,也熄灭了一大片。
她们皆以为解舒活不长,和虞方是一样的……
晏锦会知道这些,也是香复无意听人茶水房的小chūn说起的。
小chūn说这事的时候,愤恨极了,“他都躺我身边了,还问我这些?这不是,找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