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善事,我自然是支持的!”晏锦想了想。又道,“现在安之在京中,若小舅舅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让安之出面便好!”
虞家虽然家底不薄,但是终究是商户。
仕途上的事qíng,虞家能cha手的很少。
比起小舅舅,晏安之更适合出面处理一些事qíng。
晏安之这个孩子。在经营人脉上的确很厉害。还好他不像四叔。心里是藏不住任何事qíng的。
小虞氏点了点头,“是啊,这一次死伤太多了。虽然有防备,却终究力所不能及。明年,工部便有大的动作了,你父亲怕是会更累了。阿宁那边。得劳烦你多照顾着了!”
“母亲这样说,便显得是我的不是了!我是姐姐。照顾阿宁是应该的。”晏锦握住小虞氏的手,言语里带着安慰,“父亲这次已经尽力了,无需太自责!”
元定帝对父亲表面上十分的信任。实际上其实也就比从前好一点,并非是全部信任。
工部上下,自然有人猜出元定帝的心思。私下便开始捣乱。
薄家一cha手,父亲处理事qíng当然也没那么得心应手。
要将工部全部笼络是需要日子的。
只是。薄相这一cha手,死伤的却是不少的无辜百姓。
为此,父亲已经很久没有用好膳食了。
或许,在这些当权者的手里,这些百姓的xing命,不过是蝼蚁,他们并不可能会放在心上。毕竟,事不关己……
朝廷上的事,她没有办法cha手,而且,晏锦也相信父亲能处理好这些事qíng。
他,可是她的父亲呀。
晏锦陪着小虞氏说了一会话,才慢慢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日子,转瞬即逝。
沈砚山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而且,还彻底的音讯全无。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更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定国公也知道沈砚山的行踪不明,但是却也不着急。
他对自己的孩子,有信心,也很少cha手孩子们的事qíng。
反而是沈三爷,这段日子据说病的厉害,忙的晏府上下,一片慌乱。
就在晏锦就要及笄的前三日,定国公夫人陆氏,殁了。
这个消息就如狂风卷起落叶,本来平静的湖面上,也为此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定国公夫人的病qíng拖了很久,用尽了天下的良药,却依旧没能等来冬季。
多年来她的病qíng,也将周围的人那份痛苦消磨的差不多了,所以她这次去世之后,定国公府也没有太大的动静。
只是有人说,定国公也几日没有上朝了,怕是哀伤过度。
只是,陆氏这一去,沈砚山便要守孝三年。
他的亲事,又要推迟。
除非,有皇上的特旨。
陆氏去世后,晏锦于qíng于理都应该去一趟定国公府。所以消息传到晏府的时候,晏锦便准备去一趟沈家,匆匆地用了早膳。
她换了衣衫,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见晏绮宁站在院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晏锦挑眉,有些不解地走到院外,看着晏绮宁说,“阿宁,你是来找我的吗?”
“长姐!”晏绮宁转身从婢女的手里拿过一个食盒,垂下眼眸将食盒递了过去,“我听小厨房的人说,你今儿没怎么用早膳,所以便准备了一些点心。长姐,你虽然伤心,但是却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晏绮宁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的诚恳,似乎真的很担心晏锦的身子。
晏锦想了想,才挥手说,“多谢阿宁了,屋外风寒,进屋说话吧!”
入了秋之后,天气便转寒了。
晏绮宁的身子单薄,不宜在屋外站的太久,若到时候病了,小虞氏又会担心很久。
晏绮宁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晏锦,她自然怎么也没想到,晏锦居然会如此快的接受她。
她有些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院子里梨树上的梨已经被摘下,晏锦将chūn日里摘下的梨花和梨一起酿了酒,埋在了梨树下,足足有两坛。
等入了冬,便能取出来,喝了暖暖身子。
这些是果酒,不会醉人。
倒是可以给沈砚山尝尝。
她酿酒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等进了屋子后,晏绮宁便匆匆地打开食盒,将点心放在小桌上,“长姐,你尝尝!”
晏锦笑了笑,并没有动手,而是看着晏绮宁说,“阿宁来找我,只是来送点心的吗?”
“我……”晏绮宁有些不安的低头,似乎显得很为难。过了许久,她才开口,几不可闻地说,“长姐,这几日父亲一直忙于公务,我也很少能听到父亲的消息。只是,长姐,我很想念他,想和他说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