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魏商一脸不信任。
太阳xué胀痛得厉害,沈容和只当是昨夜中了迷药,所以如今有些后遗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真的没事,快走吧,前面就是糙堂了。”
魏商还想说什么,沈容和已经加快脚步往前走,他只得噤了声。
昨夜里大夫们连夜熬制糙药,几乎是马不停蹄送来糙堂这边,衙差们用布紧紧掩住口鼻,将药一碗碗分发给前来领取药的病人。
“再等两日大概就能看到这药到底有没有效了,你说是吧。”
魏商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半晌都未得到回应,不禁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沈容和额头上不断冒出涔涔汗珠,脸色惨淡如纸。
心下一沉,魏商扶住身体正摇摇yù坠的沈容和,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沈容和你没事吧?”
“我没事……”话刚出口,沈容和的眼前骤然一黑,一阵qiáng烈的晕眩袭来,让他几乎难以站稳。
“沈容和!”魏商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
眼前的魏商忽然变成了两个,三个,沈容和想要看清,眼前却陷入一片黑暗……
他的身子一软,魏商连忙用双手环住他,“喂!”
顾不得其他,魏商左右巡视一番,其他人都在忙着给病人们发放药,没有人可以叫过来帮忙。
“啧!我居然沦落到要抱一个男人……”咋了咋舌,魏商认命的屈膝蹲□子,双手横抱起沈容和,待到抱起他才发现,沈容和竟是出乎意料的轻。
看一眼怀中面色苍白的人,魏商暗自嘀咕:“平时到底都吃了什么,怎么这么轻。”
糙堂附近就有一间医馆,魏商直接闯进去,看也不看大夫就冲老人喊道:“大夫你快看看,他突然晕倒了。”
行医的大夫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看一眼魏商怀中的沈容和,扔给他一句:“把人抱进内堂去,你帮忙把他衣服给脱掉,我待会儿好好替他施针就行了。”
魏商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不相信他看一眼就能看出病因,可这附近又没有其他医馆,无奈之下只得依言将沈容和抱进医馆内堂,轻轻放在那张chuáng上。
低头看着chuáng上的人,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惨淡,魏商皱了皱眉,手轻轻扯住他的衣带一拉,沈容和的外袍就松松解开了。
眸光无意识地触及手下人莹白的脖颈,最后没入衣襟间,魏商咽了咽口水,yù替他解开里衣的手重重一颤。
“不对!他是男人……是男人……”
默默念叨着,魏商颤抖着手去拉开他的衣襟,目光游弋到他胸前时陡然滞住。
不敢置信的用力眨眨眼,沈容和胸前用白布紧紧裹住,隐约能看见底下一片如玉的莹白……
“啊——”
半晌,医馆内堂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准备好针灸的大夫一声轻斥:“没事儿叫什么叫!”
大夫正yù掀开门帘进去,就见一道身影心急火燎的窜了出来,死死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大夫顿时气得chuī胡子瞪眼,没好气地低吼道:“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眼前不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魏商心绪如麻,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只死死把守住门口不肯让大夫进去。
“你……你不许碰她!”语无伦次吼出这么一句,魏商不甘示弱回瞪。
“又不是姑娘家,老夫如何碰不得!”大夫气得浑身发抖。
敏感地捕捉到那三个字,魏商一张脸涨的通红,喊道:“总之我说不许!”
见那大夫被气得不轻,他略略侧首往内堂看了看,又匆匆补上一句:“你开些药就好,总之就是不能碰她!”
大夫重重一哼:“不看就不看!”抬头瞥一眼魏商,他狠狠拂袖,“莫名其妙!”
魏商脸上一片绯红,见那大夫转身去抓药才松开了手臂,左右看看,确认没有其他人了才回到内堂,看着chuáng上的沈容和,脸上烧得更厉害。
眼下顾不得其他,唯有尽快将他送回府衙,思及此处,魏商顾不得双手直发抖,慌忙为他拉好衣襟,又将外衫仔细给他穿好才松了口气。
被大夫奚落了几句,魏商一句也未听进去,所有心思都在chuáng上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