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伊哥哥只是战栗了一下,身体痛楚到连修长的手指也泛白。但是,即使下唇被自己咬得血淋淋,他也没有痛吟一声,面无表qíng的睁着眼睛,眼瞳没有一丝的焦距,象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
我的心,狠狠的痛,狠狠的撕裂。
“放开他!”红着眼,我发狠的将针头刺入了来不及反应的苏坦国王的手臂。
“你这疯女人!”一个巴掌狠狠将我推倒,“来人!来人!快叫医生!”苏坦国王看着自己手臂上稳稳扎着的针管,惊恐、绝望的惊喊。
“来人!来人!救命啊!”
现场一片慌乱。
一群人,纷拥而至,慌张的拥走了苏坦国王。
再也没有人,会留神注意这里的“闹剧”。
出来!辰伊哥哥安全了!!!
出来!辰伊哥哥……
我不断的用力拍打着玻璃窗户,流不出眼泪,因为,心,太痛,里面流出的,只有血淋淋的鲜血。
我慌张的找来一张凳子,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的摔着玻璃门。
快出来!快出来!
但是……没有用……
凳子用力的摔在厚实的玻璃甚至一点裂痕也没有,非常高级的隔音效果,甚至连qiáng烈的撞击声也无法传递进去。
奢华皇宫里非常坚硬的防弹玻璃,将我和他的世界,牢牢的隔开。
“放、开、他!”我红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嘶喊。
我绝望、痛苦的尖叫,震得自己的耳膜也生痛。
但是,无法传递到里面……
我爱的人,痛到浑身颤抖,但是依然那么空dòng的表qíng。
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抽离了ròu体……
大片肮脏的浊白,伴随着鲜色的殷红,从他的股间,一直渗到地面上,白色、红色、一团又一团蔓延、盛开……
我用尽也全力,也无法制止那团白色、红色……
“禽shòu、禽shòu……”我依偎着玻璃,再也没有力气了,哭倒在地上。
他是我心中,笑起来,永远gān净得象溪水一样清澈的辰伊哥哥啊……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我!
一个又一个男人,亵玩着那具空dòng没有灵魂的身体。
骨骼粉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那是……辰伊哥哥的灵魂。
为什么,明明是炙热的沙国,却感觉寒冬腊月睡在冰块上一样,寒彻心扉。
玻璃屋子里的那个人,涔涔的冷汗,从他额间痛苦的滴落,再也忍受不了痛楚的他僵夹起腿,却被那群畜生们双腿羞rǔ的抬起,发狂的冲刺……
有些人,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甚至硬生生掰开他流满血的唇,轮流将自己肮脏的硬物塞到他的嘴内……
他象破碎的木偶一般地随着他们的冲撞,在桌上晃dàng、晃dàng……
……
“滴哒、滴哒”,是他的股间源源不断滴落的鲜血,也是,我的心房汩汩的鲜血。
我睁着眼睛,目睹着那一幕。
“禽、shòu……”原来,最痛苦的境界是,眼泪已经流gān了,汩汩流徜的,只有心口的鲜血。
心,痛到一半的灵魂也跟着他去了,另一半的灵魂命令自己,必须坚qiáng。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玻璃门,终于,开了……
呆呆的瘫软在地上,不会哭,不会激动,不会尖叫的我,怔怔的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禽shòu,一个个带着惊恐却又满足的神qíng,尾出了玻璃屋,走出了这个房间。
所有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我和他……
我想站起来,试了几下,却总是腿软,摔倒。
只能呆呆的一寸又一寸的爬行了过去。
……
终于,爬到他的身边……
发颤的手,颤得象落叶一样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摩着他。
他浑身好湿,就连头发,也象从水里刚刚打捞出来一样。
我抚摩着他的头发,他木然的脸,没有一丝的表qíng。
脸贴着桌面,睁着眼睛,但是,他却看不到。
“辰、伊……哥哥……”我颤着声音,哽咽着唤他,喉间象被烈火焚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