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一把被扯入了谁的怀里。
迷糊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眸底,永恒的无底的温柔……
是他吗?
我、好需要、好需要他……
“纱缦,别睡!别晕!撑住!撑住!”
“医生!医生!快救人啊!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
最后的意识里,那双眼睛的评价,惊慌地抱起来,向急诊室急奔而去。
……
只是,为什么,即使是那么熟悉的双眼,我也知道,不是他,不是他……
连快要跌入黑暗之前的梦,也清醒的可怕,不肯骗人。
……
爱qíng,在我身上,延续了吗?
如果在延续着,为什么,我的身、我的心,要这么痛?
痛到好象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快要扯离我的体内……
爱qíng,你还在延续吗?
卷四『爱的延续』 第三章
一个男孩,带着暖暖的阳光,走进了一个布置温馨的房间里。
他身带的阳光,暖暖的温暖房中央那张自若升降的大chuáng上,脸色有点苍白的我。
“纱缦,今天如何?”他的眼神好温和,仿佛藏着无底的温柔。
和,我心房的那个人,好相似。
我好努力、好努力地对他绽放愉快的笑容。
但是,好失败,我的笑容疲软无力。
“要不要把chuáng放下来,暂时躺平一下,缓一缓,舒服点?”他望着疲惫的我,担忧的问
我疲惫地摇了一下头。
辛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保住孩子。
“我带了提拉米苏蛋糕,吃一点吗?”
我没有一点点胃口,每天辛苦咽下的食品,因为躺卧的姿势,让所有食品就好像全部哽在喉间一样,窒息到令人难受。
但是,我还是点头。
“让我来喂她吧。”一位我们聘请的中国籍中年妇女,马上接过了夏明手里的食品。
这位中年妇女,在中国的时候,无论是照顾孕妇还是新生儿,都是有几十年的丰富经验。
是夏明帮忙找来的。
“阿姨,少喂点,如果她吃不下,别bī她。”夏明细心的叮嘱。
“我有分寸的。”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同qíng的说,“刚才她已经吃进了一点jī粥,这样吊躺着吃饭,看她的难受劲,再难,也硬咽下去的样子,这孩子从来没发过脾气,也没哭过,坚qiáng到连我都看了心酸。”
夏明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发丝,“嗯。纱缦和我姐姐一样,都是很坚qiáng的女孩子。”
我对他,无言的笑了一下。
我对他,很感激、很感激。
当时我痛了十几个小时,绞痛到宫口已经开到二指多,连医生们都说,流产已经是必然的结局。
优胜劣汰原本就是自然规律。
只有夏明,和我一起坚信,我的宝宝也在顽qiáng的奋争,他冒充丈夫的身份,和我一起恳求医生,要求全力保胎,不言放弃。
这才,一瓶又一瓶的保胎药物,源源不断地注she进我的体内,与qiáng烈的宫缩,进行顽qiáng的斗争。
这在英国的医生眼里,是一种盲目的行为。
而且,就算此时制止住了宫缩,已经开放的宫口,即使愈合了,也很难拖延到正常生产时间。
换句话说,就算此时保住了孩子,即使将来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躺着不下chuáng,也未必能如意撑到7个月以上。因为我并不是单纯只动了胎气这么简单。
“纱缦,即使孩子有缺憾,你也真的要生下来?”他握住我的手,问。
当时,我用力地点头。
从来没有过的坚决。
那几日,即使难过到qíng绪快要崩溃,我也一滴眼泪也不掉,因为,我生怕眼泪会让肚子里的BB以为妈咪不够坚qiáng,很软弱,他会不要我,就这样离开我。
纱缦不可以软弱!
BB是我的宝贝,无论受多少苦,我都要保住他!
“那好!我们一起努力!”下定决心以后,夏明就四处找人替我安胎。
他说,当时我的坚决,让夏明想起以前他住在中国的时候,隔壁就有一个夫妇,因为女方流产了数次,在后来怀孕以后,整个孕期全部只卧在chuáng 上。于是,我不仅住进了最好的私人医院。又学了那个中国妻子的古老方法,头低脚高地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