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姐怀孕了?
我的脸色也苍白了,作为母亲,我知道,任何一位母亲此时状况,无论如何都不会跳。
因为这一跳,保住的是自己的生命,很大可能失去的是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
每一条生命,都是爱的延续。
但是,不跳特同样是死路一条……
夏明忍着巨痛,想向发了癫的骆驼靠近,“姐,我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我接住你,你跳下来。”
沫姐姐惨白了脸,点头,她紧抓缰绳的十指已经全部紧张到僵白,但是她的神qíng依然镇定、倨傲,仿佛女神一样,不会被突如其来的灾难轻易打垮。
但是,没用。
夏明无论如何,连骆驼的身子,都无法靠近五米之内。
此时,此况。
如果想让沫姐姐和她肚子里的BB全身而退,除非,期待奇迹。
……
我的眸底,起了雾气。
都是我,连累了沫姐姐和夏明。
我难受的直挺挺的面朝大地,扑在了沙地上,捧起双手,紧阖的双目流出了眼泪,口里默念着古兰经里的祷告,无比的虔诚:
安拉至大,无法无力唯靠安拉。主啊,我们求你佑助,求你领导,求你饶恕,向你悔罪,我们归信你,依赖你,赞美你,感谢你……
……
我不断的默念着,但是,耳边却还是不断的传来夏明沮丧、焦急的狂吼声。
……
可是,安拉,你到底在哪里?6
如你有灵的话,请快点,快点出来救救沫姐姐和她肚子里的BB吧!
……
是安拉听到了我的恳求,让奇迹出现了吗?
突然,空中一辆原本低低飞过的战斗直升机,意外的折返。
快速的冲下沙漠,停在了沙海中。
“砰”的一声,机舱的门,焦急的打开。
“纱缦。”那一声呼喊,那么熟悉。
惊喜之中,又带着那么多的不确定。
我呆呆的回头。
我的目光撞上那道早已烙入灵魂了的眼眸。
他的唇角,慢慢的微扬了起来。
形成一道,qíng难自禁的喜悦。
我思念到发疼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总是魂牵梦绕的俊脸,痴痴地转不开眼眸。
这是我们从小到大,最漫长的一次分离……
他有点不同了。
他穿着很平凡的迷彩服军装,清冷的星眸越发的坚定,原本高雅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军人的威严,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开始呈现健康的古铜色,原本总是梳得拘谨的头发,此时剃成了军人gān练的平头。
战场上的他,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qiáng势。
辰伊哥哥……
这半年多来,我没有给过他只字片语,让他徒增担忧,我以为,再次相见的时候,他会懊恼,会生气。
但是,他只是唇角放松的微扬了起来。
仿佛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圆满的尘埃落地。
只是,相聚的愉快,并没有冲击我们的心房太久。
“纱缦……”他低低的喊着我的名字,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思念,很多话,他还没有一一询问清楚,只是,看到我身后的状况后,他的心脏停摆跳动了一下,“小心!”他惊吼。
疯癫了的骆驼,红了眼,喘着粗气,一下子撞飞了夏明,向我的位置不要命的撞了过来。
而一直深深看着辰伊哥哥的我,一点也没有发现背后的危机。
形势的严峻,已经让他来不及掏枪。
三步并作两步,他挡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整个世界好像停顿在了那一秒一样。
他,像神诋一样,居然以一掌之力,掐住了骆驼的脖子。
他掌心的力度骤然一点一点的收紧,骆驼从起初愤懑得用前蹄重重踢了他几下,到后来因为窒闷到失去空气,眼神逐渐迷离。
一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辰伊哥哥居然能徒手制服疯癫的骆驼……
我太过惊讶。
但是,想起侍卫叔叔的话,他说辰伊哥哥从小就和野shòu拼搏,来训练自己……
从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制服骆驼的力度中,可以看出,这些过往,都是真的……
骆驼的脑袋逐渐的有点颓拉了下来。
“砰”的一声,它快要重重离地时,辰伊哥哥不费chuī灰之力的环抱住了骆驼上的也被震呆了的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