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兰被他眼中幽暗的火焰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打开手中的木匣子。木匣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支木簪子。那木簪子果然如顾熙年所说的
,看着简单普通。可细细再一看,这支木簪的做工十分jīng巧别致,通体圆润,簪上雕刻着jīng致的暗纹。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雕琢的栩栩如生。
或许是因为这是顾熙年送的礼物,即使是普通的木簪,也比那些金钗什么的更让叶清兰喜欢。
“这支木簪真好看。”叶清兰喜欢极了,几乎爱不释手:“可惜我自己不会梳发髻,不然真想现在就戴上试一试。”
顾熙年淡淡一笑,走上前来,拿起梳妆镜前的梳子为她梳发。他的手竟异常的灵巧,很快的梳顺了长发,然后利落的将她的长发挽起。
叶清兰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修长身影,心里被一种柔软又甜蜜的qíng绪塞的满满的,几乎快要溢出胸膛。
顾熙年在她的耳边低语:“把木簪给我。”
叶清兰轻轻的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木簪给了顾熙年。顾熙年转到她的面前,仔细的打量几眼,然后仔细又温柔的为她攒上。最后,在她光洁又白皙的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气氛静谧又美好,叶清兰像中了魔咒似的,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顾熙年,轻轻吐出几个字:“你还是顾熙年吗?”
这个温柔的不像话的男人,和往日那个犀利冷凝又yīn沉的顾熙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顾熙年听了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我待你不好,你就嫌我不够温柔体贴。真的待你温柔了,你怎么又是这个反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果然半点不假。”
……果然还是这样的顾熙年更让人熟悉安心。
叶清兰笑眯眯的揽镜自照:“你梳发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以前该不是替别的女子梳过头发吧!”
顾熙年挑了挑眉,悠然笑道:“兰表妹,你是在吃醋吗?”
叶清兰甜甜一笑:“亲爱的顾表哥,你说的半点没错,我确实有些吃醋了。快点老实jiāo代,你到底是替沈秋瑜梳过发,还是替你前世的妻子梳过发?”
顾熙年咳嗽一声,试图敷衍过去:“这都是久远之前的事qíng了,我记不清了。”
叶清兰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很显然,他和沈秋瑜青梅竹马年少qíng浓的时候,这种风花雪月的làng漫是有过的。
说句良心话,她心里确实有些酸意。不过,和男人的过去较劲是件很傻的事qíng,无异于自寻烦恼。所以,叶清兰很快的扯开了话题:“对了,这支木簪子是从哪儿买的?”
顾熙年笑而不语。
叶清兰有些奇怪,再一想,忽然有所了悟,脱口而出道:“这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簪子吧!”
顾熙年笑着承认了:“嗯,我寻了个做木簪子的师傅,学了几天。又特地买了上好的桃木,一共雕了十几支。这是其中最好的一个成品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叶清兰的眼眶却迅速的湿润了。谁说古代的男子就不懂风qíng不会làng漫了。这样的举止,简直比送花送钻石送车都要làng漫多了。想象着顾熙年专心致志的在灯下雕琢木簪的样子,她的心就满满的都是感动。
就算是世上最珍贵罕见的珠宝放在眼前,也一定比不上这一支木簪……
叶清兰哽咽着扑进顾熙年的怀里:“你真讨厌,把我都弄哭了。”
顾熙年低低的笑了,将她搂了个满怀,低头在她的秀发上轻轻一吻。
第四百七十九章 分别
第二天早上,瑞雪按着平日的习惯来敲门。轻轻的敲了几声,等了半天也没见叶清兰来开门,瑞雪不由得暗暗诧异。
叶清兰每天都习惯了卯时正起chuáng,几乎从没迟过。就算偶尔困倦赖chuáng,听到敲门声也一定会醒来开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若梅也走了过来。见瑞雪站在门外发呆,若梅笑着说道:“小姐今日还没起chuáng么?看来,一定是昨天的及笄礼太累了,所以才睡的晚了会儿。”
顾熙年深更半夜偷偷摸进叶清兰闺房的事qíng,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梅理所当然的选择了隐瞒。
瑞雪倒也没起疑心,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昨天来了这么多客人,太子妃和林侧妃也特地来观礼,小姐觉得累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