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还有朝臣上奏,说皇上合该雨露均沾,不能专宠皇后一人。
楚昱泽只冷冷甩出了一句话:“帝后和睦乃是天下之福,社稷之福,爱卿此奏,难不成是有悖逆之心?”
一句话,就让朝臣见到帝王的厉害,从此再也没有哪个朝臣敢拿皇后说事。
毕竟,皇后替皇上生下了二皇子、三皇子和二公主。如今,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皇上的子嗣中,有多一半是正宫嫡出,他们这些朝臣还有什么可说的。
更别说,皇上看重二皇子,分明有立二皇子为储君的心思。
那二皇子,可也是皇后嫡出。
群臣见拿当今皇上没办法,就想着让皇上尽早立太子,他们往后,好好的辅佐太子,太子仁孝聪慧,又极守规矩,想来日后不会像当今圣上一样,由着自个儿的xing子来。
于是,只过了几日,群臣便奏请立二皇子为太子,入主东宫。”
楚昱泽看着跪在地上的群臣,隔天便下了旨意,将二皇子立为太子,并昭告天下。
这旨意一下去,京城里可就热闹了。
立后大典才过去几个月,皇上就立了正宫嫡出的二皇子为太子,让其入主东宫。
可见皇上对皇后的看重和恩宠。
秦运昌听到这消息,只差没叫人在门口放鞭pào以示喜庆了。
这几个月,他到宫门口多次,说是自己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让人帮忙给通传一声。
可每次都被宫门口的侍卫当做骗子轰出来。
他这些日子,正着急上火,怕见不到自己那女儿。
如今听了这消息,竟是全身都是劲儿了,什么时候能见着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当今太子,他就铁定是这皇亲国戚了。
皇上将正宫嫡出的二皇子立为太子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吴家去。
吴老爷当即乐开了怀,对着吴氏道:“快,快准备些贺礼,到秦府去。”
秦运昌花了不少银子,在京城里置办了宅院。他是皇后娘娘的生父,岂会丢了脸面。
这几个月,吴太太登门多次去向容氏赔罪,当开始的时候容氏从未给过她好脸,好在日子长了,终于是缓和了些,见着她也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只是,秦湘那丫头也忒不懂规矩,就是要住在娘家,怎么也不肯回来,非要等着自己儿子给她赔罪。
自家儿子向来清高,又有读书人的那股子傲气,纵是知道了她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姐姐,也没踏进秦府一步。
她这当母亲的,总不能将儿子给bī死。所以,心里就怪上了秦湘。
只是,她再觉着秦湘不懂事,也得陪着笑脸,生怕秦家的人恼了,让二人和离。
如今听着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吴太太更是喜不自胜。当下,叫人准备了厚重的贺礼,一路去了秦府。
秦府上上下下正热闹着,见着吴太太来,脸色却都变了变。
“亲家夫人,您真是生了好女儿,往后秦家,可跟着享福了。”
容氏面带微笑,道:“妹子言重了,享不享福的,只要她在宫里头好就行了。”
吴太太心里呵呵笑了笑,对于容氏这话心中有些不屑,若真是不看重这天大的富贵,又巴巴的赶来京城做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几个月,秦运昌可去了宫门口几回,却是连皇后娘娘身边儿的宫女都没见着。
吴太太笑了笑:“可不是,为人父母的,知道他们过的好,才能安心。”
没见着秦湘,吴太太只问道:“湘丫头呢?怎么没见着?”
吴太太哪里不知她打着什么主意,只说道:“这几日,她病了,大夫说她身子弱,要调养些日子。”
容氏虽然不好和吴家闹翻,却也时不时的说些讽刺人的话。
秦湘是你们吴家的儿媳,身子虚弱,可见是你们吴家亏待了她,没有将她照顾好。
吴太太面色尴尬,仔细看了容氏一眼,又道歉道:“之前也是我糊涂了,没看出秦丫头是个好的。往后,吴府上上下下,定好好的照顾秦丫头,绝不让她受一分委屈。”
“莲姨娘也重新挪了院子,往后啊,定叫她好好的侍奉秦湘,知道妾氏的本分。”提起自家这个侄女,吴太太心里也是怜惜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莲丫头竟是闹都不闹,还是日日过来给她请安,陪着她说话。
可她却听伺候她的婢女说,背地里这丫头可哭了好些回,就是不敢让她知道,怕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