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华心中疑惑,抬眼打量父亲的神色,只见他满脸水珠,英俊清矍的脸上却看着有些迷茫之色。这表qíng似曾相识,好像哪里见过……是那日酒醉!他也如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了好些胡话。
果然,还未等谢朝华反应过来,谢琰就抓住了她撑伞的手,“茂娴,你是来接我的吗?”
照说父亲能这样惦记着母亲,照说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谢朝华如今心中却只感到无力。这算什么呢!何况,这已经是父亲第二次认错人了,谢朝华将手抽回,“父亲。我是朝华。”
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的关系,谢琰仿佛没有听清楚谢朝华说的话,继续说道:“你来了。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日子,好好看看!你可觉得满意了?”
果然又是这样的话。接着是否又要像上次那样,叙说着母亲的不是?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呢?只因母亲早已被休。今生也许无法对质,他就可以尽qíng发泄,任他颠倒是非黑白吗?
谢朝华心中烦躁不堪,耐着xing子道:“父亲,你这样会得病的。如今楼南国出了事,大家都在族长家里商量事qíng,您今日回家却怎么独自一人跑这里来了呢?老祖宗怕还等着消息呢!”
只是谢朝华这番话就好似墨水泼进了这漆黑的雨夜般,不着痕迹。谢琰这时举步bī到谢朝华跟前,字字珠玑,“我常常在想,倘若当初我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没有想尽办法赢取你的芳心,最终娶你进门的话,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而当初你若是没有走的话,又会如何呢?你走了,你看看这锦衣玉食,你看看这高权厚禄,这都是你赐予我的!可你这一走,还剩下来了什么?我还剩下什么!你看看我如今这幅样子,这只是一个躯壳罢了,什么都没有!都没有了!”
不对,谢朝华听了父亲谢琰这话,明显与自己在各处听见的零星片段都有着不同!父亲这话让她有些摸不着边际,一如这漆黑雨夜里的所有景物一样,那样模糊不清……
谢朝华不做声,继续让父亲说,想从他断断续续,没有逻辑的话语中探出些当年的内幕。
“我当初明明……明明知道你心的装着的人是谁,可我却不在乎,你知道当日你嫁给我时,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知道,当日是我不对,可我们那时候新婚时的美好,你都不在意了么?你怎么就这么狠心,难道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谢朝华心中紧张万分,就等着父亲说出关键,可谁知道谢琰却突然不语,反而伸手扣住谢朝华的肩膀,猛烈摇晃,谢朝华实在被摇得快眼冒金星,忍不住大声叫道:“爹!”
谢琰浑身一整,松开手,定睛看着面前的谢朝华,脸色诡异。
谢朝华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害怕,犹豫地又叫了一声:“爹……”话音没落,手里的伞就给啪地一声打落在地上。
“我不是你爹。”语调冰冷如利刃,直直刺在谢朝华的心上。
谢琰走后,谢朝华继续站在水榭之中,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却都比不上心中的冰冷刺痛。
丫鬟翠儿这时候也寻了过来,焦急劝着谢朝华回去,可这回换成了谢朝华置若罔闻,脚仿佛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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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要投标,这两天都在加班做标书。
老板轻松一句话,折腾着我们下面的人,一遍遍重新反复修改……
啊!!悲催的周末啊,能说没有断更就算幸运的了咩?
加更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哎……
☆、第七十四章 置之死地
拂晓的时候,外头传来的鞭pào声,响彻整个谢府。汝阳王又赢了一回,这次赢得十分彻底。
谢朝华不禁心中怀疑,此番东林王密谋会不会是汝阳王故意诱之,刚刚登基的他怎么会没有意识危机四伏呢?一个隐患埋在身边,不如一鼓作气将至除去,方能大刀阔斧整治内务。
那个男人有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目光,一直给谢朝华有种无形的压力,而谢朝华也从他的眼神中确信,这个男人,他是不会做无把握的事qíng的。
兴许是之前太过紧张了,又或许是快过年了,这次得了这样一个消息,虽说起来其实楼南王依然是楚楠忻为王,一成不变,可谢府却比之前得了谢朝容做皇后时还要热闹。接下来谢府接连请了京都的几个戏班子,轮番在府里搭台唱戏,这一唱竟然就唱过了年,到了正月里,甚至连宫里的乐坊伶人也被请来,这自然是新姚公主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