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huáng氏一把拍开她:“我生了两个不比你清楚,少胡思乱想!”
得,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推广科学的道路是曲折的,同志仍需努力。摸摸脑袋送走huáng氏。垂头丧气的将小册子塞进箱子最底部,洗洗,上chuáng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天,东方尚未泛白,就被平妈妈、夏衣、小喜、小福给拖了起来。
大家好像全都不用睡早觉,刚洗完脸,穿上单衣,披上梳头专用的云肩,屋里就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全福太太请的是京中有名的齐太太,这位生了五个儿子,公婆喜爱,丈夫敬重。乃已婚妇女高标准楷模的不二人选。
参观过几个姐姐婚嫁现场的林若拙知道,高门大户的新娘妆容自有一套规范,不是脸皮堪比石灰墙,唇红好若吸血鬼那种。总的来说还不错。她改良过自己的一套化妆品,颜色比常用的要淡,又有定做的几样小刷子、小扑子。小喜伶俐的给讲解示范。齐太太笑:“到底是七皇子妃,心思就是灵巧。”
huáng氏过来给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林若萱、林若敏、林若静几个出嫁的姐姐一并围在左右,言笑嫣嫣。
林若菡、林若芜、陈艾,领着小侄女站在一旁看热闹,屋里挤的满满。
童氏、郭氏陪着huáng大太太等亲戚女眷在前厅喝茶,林老太太坐在上首,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似乎刚将凤冠带好,外头就来报:“花轿到街口了!”
huáng氏紧张的指挥:“别慌,别慌。还有一会儿呢。扶你们家姑娘坐好。小孩子都到前头去堵门……”
小丫头又来报,脸激动的通红:“七,七皇子到大门口了!”
屋里似乎炸了锅,七嘴八舌的声音问那丫头:“来的是几个人,大门谁去守的?”
守大门的是林若愚,任凭外头敲的震天响,冷飘飘问一句:“谁啊?大清早的敲门gān嘛?”
外头就喊:“接新妇!”
林若诚高声喝:“谁是你们家新妇!”
外头又喊:“林家六姑娘!”
林若愚就回:“太早了,头还没梳好呢!晚些再来吧。”
这时候就得做催妆诗,林家大门外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
赫连熙张口就来。将上辈子参加婚礼听过,现在还未有人做过的催妆诗毫不脸红的全体剽窃。一口气连做十几首,顿都不打一个。
门后面的人全呆了。
外头高声喝彩,赫连老八狠狠拍他肩:“好你个七哥!深藏不露啊!”
第一道门很快失守。林若谨、林若信、林若慎得到信,赶紧指挥下人关好垂花门,三人一排站在前。
huáng耀斯斯文文的打开折扇:“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还请七皇子答上一答。”
事实证明,除非遇见妖孽天才,不然活了两辈子的聪明人总要占些便宜。文斗,没一位能搞定赫连熙。这位连帮手都不需要,温文微笑、侃侃而谈。不但震惊了林家人,陪着来的迎亲队伍也被震住了。
七皇子的学问原来这么好。
垂花门里面的女眷更是激动到无以复加,伶牙俐齿的丫头们一连串的将现场转播给林若拙听。
林若拙一样很震惊,然而她不是真的小女孩,震惊完了就是警惕。太完美了,完美的很不真实。
huáng氏一瞄那张慢慢变严肃的脸,手下飞快,麻利的甩出盖头给罩住,笑:“丫头别害羞,姑爷才学好是好事。”
众人刚刚没顾上看新娘,这会儿也跟着笑,这个打趣:“到底是姑娘家,脸皮薄。”
那个窃窃的笑,“明儿就不该薄了。”
林若菡和林若芜两个,听的脸通红。
林若拙在盖头低下郁闷:你们哪只眼看见我害羞了?
huáng氏紧张的关注,心道花轿赶紧出门,以后爱谁cao心谁cao心去吧,反正不再是我的责任。
门外足步凌乱,林若谨带着弟弟们进来。顿了顿,声音略有些沙哑:“妹妹,上轿了。”
林若拙下意识的站起,忽就感觉自己被谁掐了一下,哇的一叫。林若芜紧接其上,呜呜的哭:“六姐,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