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拙不屑的扭头。
赫连熙手掌握拳,紧紧收缩,这女人就是个疯子,他娶了个疯子!
冷战继续。
第二天,林若拙若无其事的准备出门。被管事拦住:“娘娘,七爷吩咐,让您最近在府里清净清净,少出门。”
林若拙一挥袖子,转身离去。半晌,换了一身短打过来,抬脚就要跨出大门。
管事苦着脸:“娘娘,您别为难我们。”
林若拙冷笑:“为难你的不是我。我且问你,哪一条律法规定,皇子妃不可出门?”
哪一条也没规定。管事朝小厮使眼色,苦着脸继续拦:“娘娘,您心疼心疼我们吧。”
林若拙嗤笑:“我心疼你没用,你主子不心疼。”随后,放开嗓子嚷嚷:“想关住我?有本事自己来啊!让下人出头,自己躲在后面,就没见过这样孬种的男人!”
听她吐出‘孬种’两个字,管事脸都白了。几个小厮也是兢兢战战。但是,七皇妃的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好像,有点道理?
长史丧着脸赶了过来,恨不能跪在地上求:“娘娘,您先回吧。七爷他,进宫面见陛下还没回来。”
“哎呦,原来是公事繁忙啊。”林若拙冷冷盯着他,良久,缓缓道:“你主子不心疼你,公事遁了,这就不怪我了。我堂堂七皇子妃,没得被一个长史拦住出不了门的。我今儿就要堂堂正正走出去,有胆子你就拦!”
长史都要哭了。这才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敢拦七皇妃?他还想多活几年呢。七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祖宗回来!
林若拙冷哼一声,手一挥:“小喜、银钩,我们走!”踏出了七皇子府大门。
当晚,赫连熙回来,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林若拙又要出门。这回管事不拦了,车马房来报:马车刚巧都送去检修,一辆都没有。
林若拙回头换了骑马装,面纱蒙了脸,冲进马厩,拽出一匹高头大马,脚下一蹬,gān净利落的上去,一甩鞭子:“会骑马的,都跟上!”
晚上,赫连回来,还是没说什么。
第三天,马车没了,马也没了。
林若拙步行跨出府门,走了一段路,来到街另一头新建的九皇子府,敲门。
赫连濯惊讶之极的迎出来:“……七,七嫂?”表qíng有些奇怪。
林若拙眉眼一弯,笑的甜蜜:“九弟,你家有马么?”
“马?”赫连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马做什么?”
“出门呀。”林若拙叹气,“小九,你不知道,你七哥可小气了。家里的马车舍不得修,结果全坏了。马匹又舍不得用jīng细糙料喂养,全病了。我想出个门就只能靠两条腿。小九,咱们从小认识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赫连濯看着她的脸,忽而一笑:“七嫂,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说话。”
林若拙摇头:“我有事呢。我买了个染坊正实验染料子,昨天刚调配好一个方子,颜色好看的很。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那颜色,挺适合你的。若是好,送你做衣裳穿。”
赫连濯考虑了几秒,同意:“好,我陪你一块儿去。”
一直跟着身后的七皇子府侍卫们,脸色齐齐变绿。
这是,要给七殿下带帽子么?
第 96 章 建议
前几天,林若拙无意中调出了一种烟灰蓝的颜色。这种色彩单独来看,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林若拙加以改进,形成从白色至浅烟灰最后到烟灰蓝的渐变过度。
又后来有了另一种想法,有一种薄似透明的蝉翼纱,正好可以染这种渐变,如此一来,最末端的白变成透明,形成一种烟雨迷蒙的梦幻感觉。
这样的颜色女子穿太冷,男人穿倒是正好。赫连熙不是不要么,正好送给小九做人qíng。
赫连濯愣了愣:“真送我,七哥……没有吗?”
林若拙不在意的道:“我之前说过染出好料子给他做衣服,他坚决不肯要。我也不qiáng求。只是这料子不能下水,一下去颜色估计要花,你也就穿一两回新鲜新鲜。”
赫连濯垂目片刻,抬头微笑:“一两回就一两回,我喜欢。”
过了片刻,他又问:“你和七哥,到底怎么回事?没车没马,他可不是这样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