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拙狐疑,十分可笑的拉着门闩靠墙而立,做出随时能跑的动作:“别,有话就这样说吧。”
赫连熙气笑了:“司徒九见过这样的你吗?若是见过,我看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没了心思。”
林若拙烦躁:“gān嘛老提他。”
“废话!他都下战书到……”赫连熙喝了一半,神qíng突然一顿,收回了后面的话,若有所思。就这样保持了思考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若有所悟,神色恍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笑了一会儿,嗤嗤反问:“我说,你在司徒九面前,是不是一直都装模作样,跟个淑女似的?”
“我本来就是淑女。”林若拙很不高兴。
“……”为了自己的健康,赫连熙决定有选择的过滤掉某女的话,自顾自道:“我知道司徒九为什么这么做。可笑!枉费他自负聪明,却怎么也没想到遇上的是你这种女人,这也算是yīn沟里翻船了,可笑,可笑。”
这人不是疯了吧。林若拙左看右看,打算夺门而出。
赫连熙终于笑够了:“来来来,我给你分析一下。话说有个男人,娶了个心系自己弟弟的女人。偏偏这个妻子身份高贵,休弃不得。此女还异常善妒,自己不喜也容不得旁人cha手,但凡有姬妾怀孕,总要出点事落胎。于是,男人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个子嗣。这日子,过的自是没滋味透顶的。”
林若拙哼了一声。心道某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若是京城那边想不起来赐新女人,你也照样断子绝孙。啊不对,某人还可以在庄子上打野食。哦,她忘记这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赫连熙的话已经过去了一大段:“……他有出身、有才华、xing格自然就傲气。普通女人哪里入得眼,自是想找个同样出身好、才华好、容貌上佳的女子。”说罢。盯着她看看,忍住笑:“你不说话、装模作样的时候,看起来倒也有八分相象。”
林若拙牙哼哼:“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想金屋藏娇。”赫连熙侃侃而谈,“可你不愿。他又没办法弄死临川,所以,不如先送了你回来我这里。估摸着让你吃些苦头,搞清楚现实。日后再搭救,一来你感激涕零,二来也不会再计较名分。吃过苦了嘛,自然珍惜好日子。”
“说完了?”林若拙嗤笑一声。傲然一抬下巴:“你也就这点见识。告诉你。回到京城,是本姑娘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
赫连熙一怔:“逃出来?”
“当然。”林若拙高傲的道:“似你这样的男人,当然看轻女人,总以为我们就该任你们摆布。想收留就收留。想送走就送走。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随男人摆布的。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我林若拙也不会!”
“你等等,等等……”赫连熙连连摇手。“让我想想。自个儿逃出来……这事就不对了,让我再顺顺……”
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逃出来的。最好将事qíng从头至尾讲一遍。”
林若拙自觉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不能说的。联络皇后背后戳刀子这事都说了,其它的,小意思。便从被带上马车抵达小园,一直说到夜晚火烧马厩,星夜赶逐至京城。
她一开口,赫连熙就听出时间上的误差,若有深意看一眼,见没补充的意思,也不追问。认真听完,笑的轻松:“原来是这样。我算是知道了。司徒九算错了一样,没算出你的秉xing。”
“什么意思?”林若拙不耻下问。
赫连熙笑了一会儿,道:“你与皇后结盟,背后捅自家丈夫刀子,总要个理由吧。做梦那事显是不能说的,那你用的什么理由?”
“当然是我被段娉婷下了绝育药。”林若拙坦言,“我一个刚出嫁的女子,本就没势力。索xing让皇后自己去查证,更有说服力。段娉婷那事不是通过景乡侯府做的,首尾有不少。”
“这就是了。”赫连熙道,“皇后失了大皇子,感同身受,或许会信你。司徒九却不会。他必得提出其它要求试探你,可是不是?”
“试探?”林若拙想起出行被刺杀一事,“那个是试探我的?我还以为是长期合作的计划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