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消耗的很快,三杯下肚后,林若拙感觉腹内有涨意,便问立在角落处的清波:“可有gān净的净房?”
清波知道她是女的,一听这话,心领神会,答道:“若说gān净,当是班主房内。小的带公子去吧。”
林若拙便向众人告罪,大伙儿也不在意,huáng恬在huáng耀的眼色下茶水用的少,没有这需要,用眼神示意她多加小心。
两人出的包间,走了有一段距离,清波方大大出一口气,半急半气的质问:“你们怎么这副打扮跑出来了?”
林若拙叹气:“别提了,我们也不过就是出来逛逛,谁知运气这么坏!那姓连的一家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清波摇头道,“只知道来头很大,班主叫那人恒爷。师父也没对我透露,只说知道的越少对我越好。”
林若拙觉得怪怪的:“不管他地位多高,既然来捧你师父的场,自然是懂你师父戏的,何须如此如临大敌?”
清波一怔。戏班男旦被权贵看上,这几乎已是行内的通例。他却不知该怎么给这个一脸纯真的小姑娘解释,只能含糊道:“我年纪小,师父怕我冲撞了贵人。”
这个解释也说得通。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怪异,林若拙倒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眼看着走到后园,清波指着前方一处偏僻的房间道:“那是云婶子的房间,chuáng后的隔间有恭桶。你去吧,就只一条道通,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不会有人过来。”
林若拙欢喜的谢了他,沿道走进屋子,反手关门,拴上。
一回头,愣住了。
chuáng后的隔间走出一个小男孩,穿着和连熙相似的锦衣,前下摆掀起塞了一大半在腰带上,边走边低着头系裤子,手脚奇笨,一阵胡乱拉扯,丝质裤子‘唰’的滑落,露出前方小小的鸟儿。
林若拙立马风中凌乱,呆滞的停在原地。
小男孩泄愤似的跺了两脚,裤子缠在腿间,路都没办法走,一抬眼看见林若拙,大惊:“你是何人!”随后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
林若拙gān咳了两声:“门口又没人守着说不能进来。”她实在不习惯和露鸟的男童吵架,分辨完毕,立刻回身去拉门闩:“我这就走。”
“站住!”小男孩大喝一声,伸手用食指指住她,嚣张的命令:“你,过来给我系好裤子!”
纳尼?林若拙怀疑自己的耳朵。小男孩见她发愣,又神气活现的重新命令了一遍:“还不快过来帮我系裤子!”
林若拙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就是你!”小男孩气势汹汹叉着腰,光着两条小嫩腿,鸟儿抖动。
“咳咳!”林若拙狠狠的咳嗽两声,牙fèng里挤出字句:“你自——己——系!”
小男孩顿时跳了起来:“大胆!你不帮我,我回去后叫父……父亲治你……整治你全家!”
又是一富贵人家娇惯坏的破小孩,林若拙鄙夷的反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小男孩气势汹汹:“说!你家住哪儿!”
林若拙叹了口气,问他:“你看我像生病了吗?”
小男孩细看了她的脸色,摇头:“不像。”
“这就对了!”林若拙用力吼回去,“没毛病我会告诉你我家住哪儿!当我是二傻啊!”说罢转身就要开门。
小男孩大急:“不能开门!我这个样子不能被外面的人看见!”边喊边扑过来拦她。
我管你去死!林若拙头也不回,她还有内急问题没解决,赶紧出去另找一间房才是当务之急。
小男孩大急,脚下飞扑,被缠着的裤子一绊,整个人扑倒在林若拙身上,死命连拉带拽,压住她。林若拙一不留神被扑倒,奋起反抗,又推又打,无奈对方年岁似乎比她大一点,又是男孩。力气远胜于她,林若拙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幸好小男孩裤子碍事,只两只手用的上劲,两人勉qiáng打个平手。林若拙发狠,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打又拽,一不小心,狠狠的打在一个圆滚滚、ròu嘟嘟的地方,发出一声响亮的‘啪’!
小男孩‘嗷’的叫一声,气的脸涨通红:“你居然打……那里,你,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