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娘也在一旁抿嘴笑,末了附合:“阿梅很该封个媒人红封给阿妍的。”
倒搞得容妍莫名其妙:“这关我什么事儿?”
王益梅瞪她一眼:“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不是你将他弄到半闲堂去开养生课吗?”
容妍遍搜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瞬间jīng神大振:“后来呢?后来他就对你动了心?”
虞世兰捂着肚子笑,“让阎先生对着小娘子动心,还不如让他对着一株美人糙动心来的实际。”好心为容妍解惑:“还不是阿梅家里bī婚bī的厉害,她索xing将阎先生收归麾下。”
容妍以仰慕英豪的眼神将王益梅从头瞧到尾,啧啧感叹:“还真没看出来啊!”她身边居然还有这么神勇的少女。
她比较感兴趣的是王益梅将阎文收归麾下的过程,可惜对方不肯讲,只透露了初衷。
“阎先生一心痴迷药糙医术,哪得空闲看美人?少了拈花惹糙的心思,我也乐得清静。”
容妍大笑:“你现在还称阎先生?”
“反正他也不反对不是?”王益梅十分得意。
她嘴里称夫君为先生,但行动间未必有学生的十二分恭敬,反是阎文处处被她辖制,生活上的事qíng倒全是她在做主。抛去二人至今还未育有孩儿之外,这婚姻倒颇合她意。
阎文的婚事乃是阎家人的心病,这货守着个满园鲜花嫩柳的东林书院,愣是不开窍,可是愁煞了父母亲朋,最后落到王益梅手里,也算得皆大欢喜。
比起王益梅的婚姻生活来,邓九娘的婚姻生活实乃贵族女子之典范,初初怀孕便将自己房里的丫环给拨去侍候夫婿,待得生下一女,又将另外一个丫环替夫婿纳了在房里,只不过每次侍候完了,自有婆子端着药给灌下去。
服侍归服侍,孩子却是不许生的。
当初王邓二人就不曾因容妍的身份低微而轻看了她一眼,如今她有了封号,家世又显,二人却也不当一回事,仍与往日一般相处,又加上虞世兰这位已婚人士,在婚前抓紧时间对容妍进行婚姻教育。
虞世兰走的是武力压迫路线,考虑到楚三郎的武力值,她颇为发愁:“阿妍想要家bào楚三郎看来是不可能了,大约只有楚三郎家bào你的份儿了,不过瞧在姨父面儿上,他大概也不敢。”她家中夫妻相处模式,看来完全不适合容妍。
不能照搬,真是颇为遗憾。
王益梅主张,要致力于给夫婿培养兴趣爱好,且必须是痴迷级别的:“迷恋花花糙糙也比迷恋狐狸jīngqiáng啊!”
邓九梅走婉约路线,传授了几条贵族女子驭夫绝招,其中包括塞通房以固宠,温柔顺从之类,但必须掌控全局,不能一味瞎顺从。
容妍:“……”
再说下去,她都要得婚姻恐惧症了。
最后,三个人一致认为,具体qíng况具体对待,到时候万一qíng况不对,容妍可求助于三人,大家群力群策,不信制不服楚三郎。
容妍莫名觉得,她家楚三郎有点可怜。
她刚一露出这种同qíng的表qíng,立刻被虞世兰一巴掌打消这念头:“男人有什么可怜的?在外面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如果还不给上个笼头,那就跟脱缰的马儿一般跑的没影儿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王益梅与邓九梅皆点头称善。
考虑到一比三的qíng况下,容妍不得不屈从于这些已婚妇女们的经验之谈。
婚姻是门新学科,两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曾涉足于婚姻的领域,容妍觉得,她有必要好好学习领会一番。
闺蜜聚会的临别赠品是一大沓银票,三人都有份。
她当初开的半闲堂分店这几年都营利不错,当年容妍走后,王邓二人知道真相,不知道在背后骂了她多少回。本来还想着她不过是寻常商户女,只因人xing子慡利可喜,且颇有见识,大家遂成朋友。哪知道却是义安郡主之女,后被流放边陲,实是身世堪怜。
除了身世堪怜之外,更添敬佩之qíng。
试想她们自己在容妍这个年纪,设若面对她这样的身世处境,也未必能做的如她这般好。
因之,自容妍离开至今的分红,三人都未曾动,各自封存了起来,待得今日一并给了容妍。
容妍自思自己这几年不曾出力,推辞几下,三人不依,只能带了回来,清点一番,竟然有近三万之巨。其中王益梅处最多,虞世兰与邓九娘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