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凶器,围成圈儿的衙役像群láng扑食一般扑向刘老疤,将他捉了个牢牢实实。高美荣失去了刘老疤的支撑,软软的坐倒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神,‘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一会儿,又发了疯似的朝被押住的刘老疤扑过去,想要咬他,挠他,被周围的衙役拦住了,才没得逞,又凶狠的骂了起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劫老娘?哼,这回你进去了,就等着死在里头吧!!我整不死你的,你个挨千刀的,断子绝孙的,我要把你活活剐成ròu片,剁成ròu馅包包子给千人万人吃,死了你的骨头也还要被蛆虫吃个千遍万遍的……”
高美荣骂起来没完没了,越骂越难听,孙水墨咳了一声,道:“押住她。”
立马,早就等不及的衙役上前一把按住高美荣,断了她嘴里的骂声。
高美荣只觉得自已是个受害者,没想到竟然把自已也押起来了,刚要张口喊冤,孙水墨已沉声发了话:“刘老疤持凶胁人,相当于当街抢劫,判刑三年,高美荣以qiáng欺弱,qiáng买qiáng卖,属于思想不端正,判入牢半月以思悔改。”
听了判决,刘老疤与高美荣两人同时身上一软,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高美荣抬头怨恨的望了望杨花甫与大妞,现在这种关键的时期,自已若被关半月,就凭杨花甫的手段再加那妞子的祖传秘方,等自已半月之后再出来,怕是什么都晚了,天下已然就被杨花甫夺走,以后百姓酒楼的命运足可以料见。
孙水墨皱了皱眉,挥挥手:“押下去吧。”一众衙役押着刘老疤与高美荣往巷口走去,木景蓝回身与杨花甫和大妞拱了拱手,也跟了上去。
押走了那几个人,小巷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了大妞三人和杨花甫,孙水墨,还有一众从窗户上看热闹的小巷住户。
小巷住户们感到这时候才是探听八卦的好时机,一个个竖直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几人的对话。只见孙水墨笑呵呵的上前,对大妞道:“姑娘,我是咱们镇子的亭长,孙水墨。刚刚真是叫你和两个小娃娃受惊了。”
大妞忙摇摇头,又略一俯身:“原来是亭长大人。多亏您前来相救啊,我们三个都没事。”吓到倒是真没有,只是刚才确实是十足的担心了一把,如果他们没出现,那孙田与有根,弄不好就得受伤。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若你有事qíng啊,我可就罪过大喽~~~”孙水墨很是和善的笑着,伸手摸了摸有根与孙田的小脸蛋。
这时,小巷的住户却看不懂了,要说这姑娘是亭长的私生女吧,可这世上哪有父亲这样跟女儿说话的?话里的客气劲儿……或者,这三个娃娃,根本就都是县令的私生子???啧啧啧,听说县令是年轻有为啊,果然不同凡响啊,十四岁就生娃了啊。
“卫姑娘。”孙水墨又拍了拍杨花甫的肩头,对大妞认真道:“花甫是个有能力的人,做事又讲究原则,是个能一块儿做生意的好伙伴。我很看重他,你可以放心与他做事的,至于像刚才的这种qíng况,我会严肃处理,你不用担心。”
“嗳。”大妞点点头:“亭长大人放心,我们合作的很愉快。”
这时,窗户上的众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亭长一直以来都很器重杨花甫,原来是想通过他来讨好县令的私生子们啊,啊啊,果然亭长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人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做埋线了呀。
杨花甫这时才开口道:“其实上午你回家时,我就派了人跟着保护你,只是那高美荣没出手,我的人也就没现身。我料到她肯定还会有动作,所以特地去请了木捕快,正巧孙亭长也在,所以一起来了。呵呵,现在没事了,卫姑娘继续赶路吧,明儿还需要许多你供的货呢。”
大妞点点头:“能与杨老板合作真是万幸。得咧,咱们也确实是赶着回家做活儿去,那就先走啦。”说着,又朝孙水墨躬了躬身:“亭长大人,我们先走了。”
“嗳,慢走,慢走。”孙水墨微笑着挥挥手。
有根与孙田两人也礼貌的扬扬手:“亭长大人,杨老板,咱们走咧!~~”
直到大妞与有根孙田走出了巷子拐了弯儿,孙水墨才与杨花甫转身相伴着离开了。各家的窗户这时也才一个个的关上,各家心里各有心思。关上窗子,众人才打起冷颤,惊觉刚才冷风顶多了,可能要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