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我不对了,竟没给你们介绍。”周珂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人拉至身前,对大妞和大仓道:“卫姑娘,大仓,这是鄙人犬子周博文。他从小就聪明,两岁就能识字,六岁就能作诗,十岁时,还曾与先生对对联,从先生那里赢来了一只láng毫笔呢。呵呵,家中的生意这么大,早晚得jiāo给他,他如今正跟着我学做生意,学起来也是不输与任何人呢。”提起这个儿子,周珂荆满脸的自豪。
“哦,你好周公子。不用客气的,不过是些艾灸棒,周老板用着有用就行了。”大妞忙也向周博文弯了弯腰以回礼。
“虽然那味儿熏得我头晕脑胀,”周博文盯着大妞却一转语调:“整日都食不下饭去,近日又消瘦了不少呢。”
“啊?”大妞一怔,周博文却继续接道:“不过,只要爹爹的腿疾能好些,哪怕只是暂时的止痛,只要他能少受些罪,我就算是日日食不下咽又怎样,哪怕是要叫我折个十年二十年的寿我也是愿意的。”
“你这孩子”周珂荆很是感动的伸手摸了摸周博文的胳膊。
大妞与大仓对视了一眼,感觉周珂荆的儿子是个孝子,很孝顺,也……很是怪异。但愿周珂荆不会早早退隐,不然,大仓若是他这个儿子打jiāo道,怕是要吃亏。
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群人,正是大仓事先请好的瓦匠队。
“看来是瓦匠队来了。”周珂荆望了一眼,转身道:“大仓,我此次便是来与你一起看着砖窑开工的。即然瓦匠队来了,那就不要làng费时间了,赶紧过去吧。至于什么jī呀,地皮呀之类的,里长,这件事qíng其实清楚的很。我好像说过,不准在我的地皮上养jī,更不准在我的地皮上种东西,即使我一年两年的空着这块地皮,那也不准给我碰。如今该如何处理此事,希望你能给我个结果。”
“嗳,嗳,周老爷放心。”里长忙点着头,朱冬青和王丽珍的心里一寒,知道自家这回是咬在了铁蹶子上,不崩掉颗牙是不行了。
“走吧,一会儿我与你一起挖开第一锨,今儿上午我就在这与你一起监工,中午的时候,你与卫姑娘就一起进镇,我好好的请请你们。”周珂荆说着,转过身去由人扶着朝砖窑选的那块地皮走去。
“有根,咱们也快过去吧。”大妞拉着有根也要跟上去,却被那个周珂荆的儿子周博文拦下了。只见他弯眼朝两人一笑:“卫姑娘,是这样称呼吧?”
“嗯的,周公子有啥事qíng哩?”大妞很是客气的朝周博文笑,这可是周珂荆的儿子啊,听说周珂荆一共就只有一儿一女,刚才又听他说了一番这个儿子从小到大的好处,想来他在周珂荆的心里的位置是很重的,自是要好好的拉拢。再说,以周家现下的qíng况,若周珂荆万一哪一天动不了了,生意是全部要周博文接手的,拉拢他就等于是拉拢了周老板。
“嗯,我是有事。”周博文点点头,敛了脸上的笑,眼里含上几份厌恶:“你以后不要再送那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上府上来了,那个味道我可闻不来,要是你天天送,我爹天天点,那还不得熏死我啊。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你要是敢来送,呵呵”说着,抬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孙大仓:“你知道的,我正在开始接手这些生意。”
大妞望望前面的大仓和周珂荆,又望望周博文,仔细的瞧了瞧周博文的眼神,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你倒是挺会装呀。”
“只是一般而已。”周博文望望左右的果园,抬脚看了看脚下的泥土,拧着眉,皱着鼻子,道:“我若不作孝子,他怎会把生意jiāo给我?虽然我是唯一的儿子,可他的侄子外甥之类的却不少。好了,我得上前去了,你记住我说的,希望我以后不会再见到你,起码不是在周府见到你。”
大妞沉默着没说话,周博文挑了挑眉,上前去追周珂荆了。
“姐,这人咋这样啊。”有根不平的挥了挥小拳头:“咋当着人面儿一套,背着人面儿又一套呢。那可是他亲爹呀,腿痛他也不管吗?”
“有根,别胡说。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我们以后与他还要有许多jiāo道,即然他不愿,那我们便不做就是了,也无什么损失。”说着,领着有根也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