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孙二宝点点头,胸有成竹的淡笑:“这我倒是可以帮忙。实话讲,这土匪的头子与我认识,所以我得以顺利的在两镇中间做些买卖,也才能越积越多。不然,我现在或许还在家中帮着哥哥种田呢,呵呵。”
大妞知道孙二宝这么说,那意思就是这土匪头子与他的关系好着呢,不知多少年前就认识了,只是碍于方家兄弟在眼前,才这么说的。见他与土匪头子认得,大妞心中自是高兴:“即然这样,那还得托你帮忙了。”
“呵呵,其实也用不着太麻烦,隔日我给你一块腰牌,你从那里走过时,只要亮出腰牌,就会无事的。”孙二宝心中高兴,面上淡笑着,伸手又舀了口汤,送入嘴里。
“咳咳~~~”原本鲜美的汤变得奇咸无比,孙二宝呛了一下,出于礼貌,没有吐出来,硬咽了下去,眼神不经意的扫了扫方子铮,见他得意的笑着,心中明白,面上却不说什么,只对大妞笑笑:“瞧我急得,呛着了。”
“你走了这么长路,定也饿了吧。咱们先吃吧,一会儿再好好的商量一下这事。”大妞只顾高兴,也没看见方子铮一脸的得意,只推了推菜盘子,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孙二宝只笑着望了望方子铮,也吃起饭来。
方子然自是不知哥哥踢自已一脚是为了什么,只是感觉不痛了,眼前又有一桌子美食,也顾不上其它,只知埋头大吃就对了。
吃过饭,大妞与孙二宝又说了一会儿话,孙二宝仔细的打听了大妞现在的住处,商定等他这趟回小坛,就托人给大妞把腰牌捎来,以后行事,只要有腰牌,就不会有事。几人在酒楼门口分别,大妞和方家兄弟背着大包的毛皮,去了皮糙商那里,而孙二宝则回了车队。
大妞带着方家兄弟将毛皮送去换了钱,又带他们去了一趟市场。今日遇上孙二宝一事,本来就高兴,又解决了那绑土匪的问题,心中自然是轻松。大妞带着方家兄弟又折去市场,买了点ròu和菜,盘算着晚上做顿好吃的。
晚上大仓和有根回来,知道了大妞几人今日遇上孙二宝的事,两人都有些高兴,晚上的饭菜又做得可口,几人都吃得高兴。饭后,有根教方子然识字去了,方子铮则出门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妞就跟大仓坐在堂屋里商量今日的事qíng。
“二宝说他认得那土匪头子?”大仓挑起眉:“那他这意思,就是愿意帮咱忙了?”
“嗯。”
“那这可是个好事qíng呀,你不用担心了。”大仓高兴的吸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按照原来的计划,也可以从小坛那直接拉板车过来水韵了。而且这样一来,这帮土匪倒是对咱们有好处了。别家的都运不进来,只有你的毛皮都运进来,到时要价高也能卖得快,只要能收得到毛皮,能赚不少钱啊!”
“嗯。”大妞点点头,是的,这帮土匪现在倒成了个有利的条件,明天她就得进镇招人去,得找个可信又能gān的帮手,去水韵收了毛皮再大批的往回运。要是叫货郎这样一点一点的送,不但送得少,不安全,而且赚的钱还要给他们补贴路费,太不划算。
大仓知道大妞想的是什么,她不能回小坛,也只能找别人替她回去。只是现下立马要找个可靠又能gān的,可不好找:“眼下找人倒是好找,只是可靠不可靠就难说了。不如明日从我砖窑上先抽一个人,上你那儿帮几天吧?”
“那哪成哩,你那儿也忙得跟什么似的,这几天晚上都点灯做活儿,哪能再抽人。我明儿进镇去看看再说吧。”大妞摆摆手,这几日,周珂荆在镇西又要盖宅院,给大仓下了两个大单子,活儿多,利润又大,大仓给砖窑上的人都许了诺,加油做完这一批,每人要发一两银子的奖钱,所有的人都gān得起劲着哩。自已要赚钱,可人家也要赚钱,哪能把人家的人抽来给自已用。
“进啥镇,看啥看,当我是个吃gān饭的啊。”门口处传来方子铮不满的声音,他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了,迈步进屋:“别把我当小娃娃看,我也聪明着哩,也知你是想找人回小坛去收毛皮。又要能gān又要可靠是不好找,可是眼前这不就是有个人麻,还找啥找?”
大妞抬头看向方子铮,他立在那儿,差不多跟大仓一样高的个头儿,略显瘦削,此时有几份僵硬的挺直着背,倔qiáng的望着自已。他薄的唇紧抿着,唇上长了一片细密的绒毛,细看,那是少年成熟的标志——一片淡淡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