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真真即感窝心,又有些无奈,双手牢牢的握住了浅浅手。
将人直接接回来,坐下。
“相公是有意娶馥儿表妹做平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馥儿表妹心有所属,不想另嫁,而……我婆婆又是那样,你也是清楚的!”
浅浅挑了挑眉,问:“那又如何?”
真真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浅浅还真没弄明白意思,既然馥儿表妹不想另嫁的话,娶做平妻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是我提出来的,馥儿表妹挺可怜的,受了不少苦,而且现在年龄也拖大了,再加上先前的婚事,她现在也不好找人家了。”真真犹豫了一下说出口。
她说这话时,已经做好了被浅浅臭哭的准备。
“你没脑子吗?生孩子生傻了啊?”浅浅没忍住,破口大骂。
她明白了真真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真真圣母了,看不得寄住在她家的馥儿表妹如此痛苦,就好心好意的把相公分了一半出去。
真真脸色尴尬的说:“相公只会和她做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就像那个小妾一样,你看都这么一年了,夫君都没有去看过她,更没有动过她,馥儿表妹也是一样的啦!”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不一样,这怎么可能一样!”
“你叫馥儿的时候,也清楚她是古璇青的表妹,一个做兄长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妹妹一辈子守活寡,更何况女人是什么样的生物,你身为女人,不明白吗?”
“都已经成亲,有了夫妻之名,一时三刻忘不了前任未婚夫,难道一辈子都忘不了吗?到时候怎么办?等到三五年后,馥儿对前任未婚夫的感qíng淡了,若是她说想要一个孩子,怎么办?哪有女人不想要有自己孩子的,而且我刚看馥儿抱孩子的动作,显然她也是喜欢孩子的!”
真真微显苍白,喃喃说:“其实这些,我都想到了。”
浅浅恨恨的拿指头戳着真真的脑门说:“你想到个屁啊!你脑袋怎么就这么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古璇青心疼这个表妹,想收留她。”
“不不不……”真真惟恐浅浅误会古璇青,忙挥手否定。
“不是相公,是婆母!其实相公不乐意,因着这事这两天和我闹得有些不愉快。”
真真说罢,无力的垂下双肩。
她能有什么办法,古夫人qiáng势,她根本越不过古夫人。
且她的心里明白,古璇青向着她,愿意为了她忤逆古夫人,很大的一方面是因为古夫人的确无理取闹了。
但是对此,真真也只能忍,若是有朝一日,她忍不下去了,所有对她有利的因素就都变成了不利,谁叫她只是晚辈。
她也是嫁了人,遇上了恶婆母,才终于明白爹娘当初对奶为什么会一忍再忍,因为他们除了忍,没有其他的第二条可走。
谁叫上面那人就是生养古璇青的母亲,更可悲的是古夫人就古璇青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真的狠了心不管,他们这一家子都会被世人用唾沫淹死。
“妹夫怎么说的?”浅浅听真真话里的意思,脸色好了些,也不再连名带姓的叫古璇青。
真真又酸又涩的说:“前两天相公和我吵了一架,怪我竟然拿他当做讨好婆母的工具,闹得不欢而散,他走的时候,说……说是会如我的愿!”
真真说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
她一点都不想把相公让出去,但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婆母甚至拿律儿威胁她,虽然相公再三保证,婆母不会真的对律儿下手,可是她是律儿的母亲,怎么可能看到儿子被威胁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她一点都不相信婆母,以前为了赶她走,能对他们夫妻下避子药的人,她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婆母厌恶律儿,她看得出来。
“你活该!”浅浅忍不住埋怨的瞪着真真。
当初真真遇事就缩的毛病,古璇青掰了好长日子,才把她稍微掰过来一些,现在又是这样,要是换了她是古璇青,他也该动怒了。
真真心中一痛,眼泪流得更急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好辛苦,婆母才回来两个月,我觉得我快被bī疯了。”真真声音沙哑又绝望。
浅浅默默看着真真,看她身形消瘦,比起同样刚生产没多久的刘羽琪,两人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