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说:“行!”
这事她倒还好,身边的人都已经替她抱屈了一回,她也就不用再矫qíng了,毕竟人家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她也掉不了一块ròu。
更何况素绾的心思还是为了清澜。
浅浅不用动手,也想得到,素婠以后会十分的凄惨。
眨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一日这天,每月初一十五,母妃都要去普度寺一趟,这一天自然也一样。
再加上母妃一直惦记着还愿的事qíng,琢磨了下,便叫了馥儿一起。
不管是王府的马车,还是国公府的马车,都装有减压设备,也正是因为不会颠簸,母妃这才敢把馥儿也带上。
三人同行,为了照顾馥儿方便一些,浅浅和母妃直接去国公府接的人,就没有分开两辆马车坐。
在去的路上,母妃接着馥儿这位小嫂子热络的聊着,事无大小,都问得仔仔细细,就怕国公府奴大欺主。
虽然她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嫡小姐,本不该这样说自家下人,但是府里季嬷嬷管事多年,府里又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人管家,其他管事也都占着肥缺。
再加上馥儿年幼,家世不显赫,刚到国公府,被人刁难,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是想到了这点,她才会多此一问,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她便回府敲打敲打,也跟她爹和她哥提提醒。
馥儿羞红了脸,低语:“屋里上下都很照顾我,季嬷嬷也很帮我,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她没有说,会这样好,是新婚第二天,她给国公府敬完媳妇茶后,平津侯就招集了整个府里的下人。
直接一阵敲打,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让她不痛快了,一律赶出去,没有第二句闲话可说。
馥儿看平津侯这样说,即是感动又是担忧,很怕国公爷不喜欢她,觉得是她chuī了枕边风,才让平津侯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cha手后院的事qíng,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
哪里晓得,平津侯话落,国公爷又加了一句,“qíng况严重者,一律乱棍打死!”
对此,馥儿是又惊又喜,差点就失控的哭了出来。
正是由于平津侯和国公爷没有原则的维护,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一个敢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
但凡她不懂的,她问的,一个个也都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而且平津侯这五天沐休,在府里陪着她熟悉府中一切事宜,对此,她万分受宠若惊。
即使是前未婚夫,俩人qíng投意合时,他也没有这样没有原则的宠过她,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各司其责,他在他有能力的范围内对她好。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很好的男人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完全颠覆了她的想法。
“舅母,你在想什么,脸蛋这么红,母妃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浅浅好笑的戳戳馥儿的脸颊。
母妃看馥儿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高兴,笑骂浅浅。
“没大没小,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伸手动脚的!”
浅浅轻吐了下舌,没有放过馥儿,bī问:“小舅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你刚才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母妃和你说话也没有听到。”
母妃笑笑,没有阻止。
因为她也挺好奇的。
馥儿红着脸,一阵扭捏的说:“别胡说了,哪有什么啊!”
浅浅嘿嘿一阵jian笑,“脸红如晚霞一样,还说没什么,肯定就是在想舅舅,行,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去问舅舅。”
“别啊!”馥儿害羞的拦着浅浅,“大不了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浅浅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馥儿小声的把这几天发生在国公府的事qíng说了说,眼神泛着涟漪,一副陷到爱海中的模样。
其实说来,馥儿和前任未婚夫,能有多深的感qíng,在这时代,就算是订亲了,也不可能时时见面的,几个月里能见一次,就算是不错了的。
要培养浓厚的感qíng并不容易,与其说馥儿是惦记前任未婚夫,不愿意再嫁,不如说她是不愿意背着克夫的名义再嫁。
只是这当中的感qíng,馥儿自己没有摸清罢了,毕竟认定了一生的人,突然没了,一时间谁都会崩溃。
浅浅微微摇首,只觉得馥儿太生嫩了,竟然就这样被平津侯拿下了,她这才几天,心里就已经将平津侯装下了。